容颜醒来时头痛欲裂,双目昏花,她一时没想起来发生了什么,手臂伸着往后脑勺最痛的地方摸,已经肿起了一个大包。
裸露在外的手臂一阵冰冷,容颜忽然清醒了不少,惊觉自己正浑身不着寸缕地躺在床上。
她吓得猛地坐起来,被子滑落,裸露的身体微微颤抖,皮肤受冻起了小小的鸡皮疙瘩。
这是怎么回事?
容颜连忙卷着毯子起来,她的手机、衣物全都不见了,房中昏沉,静得吓人,容颜脑子一片混乱又害怕,想找找房间里有没有可以通讯的设备。
冷不丁传来一声房门开锁的声音,屋内瞬间亮得刺目。
陆丰走进来时看见的就是那样一个裸着白皙肩头,双眼茫然却湿润,惊慌失措的美人。
“操!”陆丰浑骂一声,浑身被点燃了一般,蠢蠢欲动。
确实美,还是那种无辜可怜,不自知的,无意之间透露出来的一种柔弱不堪的美。
容颜惊恐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男人,吓得声音都在颤抖:“你、你是谁!”
陆丰方才被傅书涵哄着灌了两杯酒,早就欲火焚身,如今看见这皮肤白嫩,眼泪汪汪,雨水打湿的小花骨朵一般娇弱美人哪还忍得住?
边脱上衣边冲容颜兴奋地快步走过去:“小婊子,赶紧的爬过来给小爷舔舔!”
容颜被这露骨秽语吓得眼泪直掉,搞不清楚状况,抱着身上唯一能够蔽体的薄毯连连后退。
“你别过来!先生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我不认识你!”
陆丰以为她欲擒故纵,一把走过去抓住容颜的手臂把她往床上甩,“演强奸啊?也行,留着力气等会喊,喊大点声!”
容颜摔在床上,身子弹了好几下,脑袋又痛又晕,手腕也磕在了床头柜上,像当场折断了一样,疼得她几乎起不来。
但她还是忍着眩晕艰难地爬起来,身后有人一把抓住她的脚踝拖着她往后拉,容颜奋力挣扎,扒着床单双腿乱蹬。
陆丰正一手拽着她,一手解裤腰,急切得冒汗,没有防备,被容颜一脚踹到了裤裆。
“嘶——”
容颜晕着,力气不大,踹得不重,但男人那玩意轻易伤不得,陆丰挨了这一下也够他痛着缓几秒的。
“贱货!你来真的?”陆丰弯下腰捂住裆部,面目扭曲地抬头狠盯着容颜。
容颜根本都不敢看他,爬起来就往床下跳,赤脚往门口跑。
还没拉到门把手就被人一把扯住头发拽回去,容颜忍着头皮扯痛,大喊救命。
陆丰再没半点耐心,狠狠地甩了容颜一巴掌,把她打得瞬间没了声音,扑倒在一旁的桌台上,撞到了台面上的一盏台灯,一阵劈里啪啦的巨大声响。
容颜的意识开始模糊,身子软软地倒在一片玻璃碎片上,裸露的皮肤被扎破,鲜血涌出。
陆丰看她终于安安静静地趴在那一动不动了,咒骂几声,开始脱裤子。
腿间吊着的东西被踢得几分疲软,陆丰撸动几下,走上前扯住容颜的头发,看见她双目无神,眼睛失焦得厉害,嘴角流出一丝血迹,身下的玻璃渣上也都是血。
“早这样不就好了?细皮嫩肉的,怎么舍得打你?”
……
一墙之隔的房间内,年轻男女坐着,面面相觑,气氛尴尬到极致。
唐甜抠了抠手指,磕巴道:“有、有点可怕……”
傅书予脸上也有些窘态,尤其对面坐着的还是个未成年的女高中生,穿着一身蓝白校服,学生妹的纯真面孔,他就更是不好意思。
唐甜正是他在首都校友唐风的妹妹,那一个月的时间里唐风时常邀请傅书予到家中用饭,去得多了就认识了唐风还在读高中的妹妹。
这女孩子是家里娇养长大的,有些小姐娇气却也活泼可爱,傅书予只当她小妹妹看待。
谁知那晚她偷溜出家门跑到他暂住的酒店,脸红却胆大地跟他告白,递给他一个很少女粉色的信封说喜欢他。
被一个高中生表白,傅书予头疼得很,尤其这还是他好友的妹妹。
他哪里会对一个未成年有那方面意思,唯恐避之不及。
原本以为这女孩不过是一时兴起,谁能想到她竟瞒着家人,自己偷偷坐飞机一路从首都追来庆城,也不怕路上有人把她拐了去。
傅书予下午接到她打来的电话直接吓了一跳,却也只能出来接她,再怎么说也是朋友的妹妹,真丢了他也有过失。
家里一团糟,他只好把她带来酒店暂时安置。
谁想这酒店隔音差成这样,一进门就隐约听到隔壁传来女人呼救的声音,有个男人说着什么“婊子”、“贱货”之类粗鄙不堪的话,一顿嘈杂的声响。
听得傅书予都想过去给小孩捂耳朵。
“咳……这酒店不太安全,我带你换一家住吧。”傅书予尴尬地起身,直接拎起小孩随身的小行李箱就要出去。
“哥哥”唐甜不安地叫他。
傅书予一听这称呼就又开始头疼。
“别叫我哥哥,我不是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