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只浑身漆黑的蛊人疯狂冲着两人和余下的影卫奔来,那野兽般粗大的利爪轻松很便能割断普通蛊人的肢体,不分敌我且只能遵守驭蛊人的号令。
这种危险的东西稍有不慎便会噬主,看来陵王也是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了。
白灵儿见此脸色一变,皱起小眉毛不满地嘟了嘟嘴:“怎么又来了一堆奇怪的东西,这东西看着更恶心了。”
“小心那些黑色蛊人的爪子,上面有蛊毒不说,且寻常兵刃与之硬碰硬都会吃上大亏。”说罢,影洱的表情也跟着凝重起来,与黑色蛊人交过手的她更是知道这种东西的可怕之处。
最烦人的是这怪东西的防御力,简直犹如铜皮铁骨一般,粘在身旁后就跟狗皮膏药似的难以摆脱。
杀又不好杀,甩又甩不掉,这种东西被制作出来,就像是专门为了纠缠着上去只恶心人一样。
“你们去清理其他的蛊人,这些黑蛊的目标应当只有我们二人,你们都聚在这儿我反而有些施展不开手脚。”
影洱转起手中竹笛目光越发深邃冷漠,周围的影卫闻言点头散开,非常有配合地清理起周围的蛊人,给附近腾出了一片空地。
正在此时那数十头黑蛊也冲了上来,个个猩红着眼眸嘴里咆哮着尖锐刺耳的吼声,张开十指宛如刀片的指甲,飞快地奔着两人抓来。
拔剑飞快迎上,那黑长的爪子将白灵儿撞的向后倒飞了两步,她略显吃惊地一张小嘴,而后立马调转身形踏起身法来。
旁的不说,白灵儿对自己的轻功还是很为自信的,毕竟这是江趾亲传下来的,就算她打不过这群黑蛊,只凭这套出神入化的身法也可以令她犹如空中飘悬的落叶一般,令黑蛊们摸寻不到她的规律。
黑蛊在她身上讨不到什么好处,就更别说那内力比白灵儿强上很多的影洱了。
只见影洱按住笛孔薄唇微抿贴在笛身前,运起内力吹响竹笛,霎时间整个广场的蛊人都停止了动作,只有黑蛊依旧我行我素奔着她扑来。
影洱也不含糊,黑蛊扑来她便拉起笛声的音调,吹出阵阵音罡撞在了它们的身体上,后面的普通蛊人碰见罡气径直就被砍成了几段,可那些黑蛊却只是破了点皮的程度。
“真够恶心的。”
影洱见此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吐槽,下一秒在黑蛊扑来前,也是脚尖点地跃起后转移了位置。
前面倒下的蛊人很快便被后面的继续填上,木振看着蛊军如此凶狠的战斗力格外满意,也不愧王爷废了这么多年的心血去培养这些东西。
场地中的护卫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现在他也应该去把宝殿中的传国玉玺替王爷先收起来了。
木振又看了一眼被蛊人团团包围的她们,而后冷笑一声后甩袖往大殿走去,白玉阶上满是血红的零碎肢体,他的步伐很快生怕耽误什么,可就在要到台上时身后却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
“不好了木兄,不好了!”
回头看去,庞岳正小跑着追了过来,那身膘肥的腰肉乱颤,男人额头汗水点点满脸的焦急,在瞧见木振疑惑地看来后才缓了口气,扶着旁边的石梯扶手一喘一喘地继续道:“糟了糟了,北门那边突然窜出来个厉害的,把蛊们全清理掉了,若不是我跑得快,恐怕也要交代在哪儿了。”
北门?
木振眉头皱的更深,虽然说北门那边没什么重要的,可若是原本牢固的阵局因此而出了破绽,倒也有些麻烦。
可现在眼前他最重要的事,还是要先取走玉玺,可北门他也不能就这么轻松地拱手放弃。
思虑过后,木振又搭眼瞧了一眼这个胖子,心中暗道一声废物,但面上他却故作轻松地从怀中拿出一个翡翠玉盒,递向了庞岳道“既然如此,这个递给你。”
“这是?”
庞岳惊喜地看着木振手中的玉盒,他双手奉上前轻轻地接了过来,而后拿起看了又看。
木振轻轻冷哼一声继续道:“这是王爷的物件,只是暂时借给你用,待到你收回了北门,你还要将此物还于我。你且附耳过来,我会教你使用这母蛊的诀窍。”
庞岳心中暗喜,连忙附耳过去将诀窍全部记下,而后盯着手中的蛊盒满脸的雀跃。
这种黑蛊的炼制之法极其复杂,所以每个炼蛊者都有自己独门的驱蛊之法防止同门驱使,而这即是优点也是缺点,一旦掌握了这种驱蛊术即使不是炼蛊者也可以很轻松地驱使蛊物。
“快去吧,我还有要事。”
木振说罢转身继续走向大殿,可他刚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回头看向了身后一动不动的男人,神色忽明忽暗地道:“你为何还不动身?”
“木兄……”
庞岳低声笑了起来,他的眼中除却之前的猥琐之色,变得清明而冷冽。
与此同时木振不远处的两只黑蛊突然动了起来,以极快的速度奔他抓咬了过来,木振心下一惊当即出手击退了两只黑蛊,而后恼怒地看向了庞岳气急道:“你这是做甚?”
“嗯?看来这东西确实挺好使的。”庞岳摇了摇手中的翡翠玉盒,而后抬手慵懒又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