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像是个大人在聆听着小朋友的许下的梦想。「啊呀,放心啦,我到现在还没遇到过喜欢的女生,以后也不会遇到啦!打电动比较实在,走走走。」下公车后约莫走了十分鐘路程,在繁华的皇后镇中九弯八拐终于来到林明轩的豪宅门前,我急切地推着他进门想赶紧开始游戏廝杀。所有事情地开端,应该是从那天满头雾水的粉笔灰,与莫名而来的大过一支,还有那位闯入我生活的女孩,若没有那些杂事,会不会人生将过得不一样些。「人生只有一次,怎么能为这种事情浪费掉好心情呢!」偶尔会想起林明轩当时跟我说过的话,当我在经歷一堆狗屁杂事时。即便是被记了一支大过,我依然「乐观」,成天与班上阿伟一伙狐群狗党们,偷偷翘课抽菸,跟隔壁班同学互看不顺眼就打架,打架这件事情我可是没输过。只是,命运却像是条狗鍊,拴住我的颈子,让我哪也去不了。某日,在学校的训导处,聚集了所有老师主任,还有围观学生。「我包包里的项鍊不见了!」林老师激动的在导师办公室表示,引来其他老师议论纷纷。「是不是你拿的?」秃头主任半躺在办公椅上,双手抱胸,目光严厉地注视前方。「不是他还有谁?哼哼……」林老师尖锐的嗓音刺穿所有人耳膜,然后在训导处来回踱步。「没关係的,做人要诚实,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个性比较温和的老师面色和善地说。「对,是他拿的。」阿伟畏畏缩缩地也举起手指认。「是他……」另一个同学也举起手,只是他的眼神看向别处。这场景,令我想起在林明轩家中打电动时的画面——有群勇士,不停地攻击一隻罪深恶极的魔王。我想笑,却笑不出来。因为他们指认的对象,是我。「不是我。」我人群压力让我连想辩解的勇气都被淹没了。「不是你是谁?」林老师咆啸说:「我昨天回到教室拿包包,就是你拿着它!」「我才没有拿!我都放回去了!」所有人眼神却是怀疑。「阿伟!你来说!他昨天对我的包包做什么?」林老师愤怒的把阿伟推向前。「小岳他……把老师忘在教室的包包打开……然后一项项展示给我们看。」阿伟吞吞吐吐地说。「你们也不是也都有看!」我努力回想昨天发生的所有画面。昨天最后一节下课,林老师急急忙忙离开,却忘了自己的包包放在讲台下,无意间又被我们发现,当下大家是玩性大起,把包包像橄欖球一样扔来扔去。「小岳看一下里面是什么啊!」有人提议。我一开始是不情愿,但奈不过所有人的怂恿,我豁出去地开始模仿夜市摆摊叫卖。「各位观眾!跳楼大拍卖!卖完就没了!」我贼贼地用鬼脸搞笑,随意捞了几样包包里头的物品,然后高举过头吆喝着。「这个!『林老师』用过的!卫生纸!五十!五十没有!五块!有没有人要?啊还是没有!」
「这个是『林老师』味道的手帕!痾……送给我我也不要……」我嫌弃的将手怕塞回去。台下是一阵阵的爆笑。「这个!是看起来不太值钱的项鍊!啊呀,林老师寒酸啊!」我把一条银白项鍊举起不到两秒又塞回去。那个欢乐的放学,我什么也没有拿,就是完成大家愿望,把包包翻完一遍后又放回讲台下,接着大家就各自鸟兽散。然而,完全没料到,隔天是林老师的严厉指控。还有号称是「兄弟」的一群人背叛。「叫你妈妈来学校!」林老师字字清楚的将我钉在原地。当天母亲百忙中被教官通知到学校釐清整件事。但我真的没有偷拿。无法置信地瞪着林老师与所有人,他们像电玩中的「英雄」步步将我推入深渊,我扭头看脸色铁青的母亲,她沉默一句话也没说。「妈,不是我。」我着急想为自己辩护。「……」母亲像是有苦难言的把话搁在嘴边,频频叹气看着地板。当天母亲的不信任、走廊上莫名同学们的指指点点,令我愤怒到一个极点,我始终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做错,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模样。「我才没有偷拿东西。」我咬着牙试图解释,但却换来一张张不信任的表情。因母亲没辩解,选择沉默的态度令我愤怒又失望,回家后我第一次母亲吵架,那晚甩上家门愤而出走。漫无目标地在整个大北区间晃,当我回过神,人已经站在林明轩家门口。「小岳,你怎么来了?」林明轩从窗户注意到我时,我已经佇立在外超过了一小时,他探头探脑的下楼为我开了门。「我没有偷拿项鍊。」我坚定的表示。「恩……我知道……」林明轩点点头。「你知道?」「我相信你。」这句话让我内心稍稍镇定,「而且我妈根本没戴项鍊的习惯,那应该是又是哪个议员送她的礼物……」「礼物?」我被污衊的愤怒在还胸中燃烧。「算了,说来话长。」林明轩长长的叹口气。「林老师在吗?我要找她。」我气愤难消地往屋里看,拉长脖子就是想进去跟林老师理论。「小岳!」林明轩沉稳的说:「别这样,我们想点其他方法解决,你斗不过我妈的。」「怎么可以!我明明没有偷拿!」我当时才刚满十七岁,血气方刚的年纪,还认为是非黑白只有简单的两面。屋内的林老师似乎听见外头的异样,出来查看正好看见我推开林明轩想去按电铃。「阎小岳!你要干嘛!」林老师如禽鸟般的尖叫声让我感觉一阵反胃。「我不是小偷!我才没有拿你什么『骯脏』的项鍊!」我隔着大门铁栏桿朝院子另一端的她怒吼。我明显看出林老师先是一个心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