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敏感地躲避着他的吻。
“我再不回去,他们该起疑了。”
贺景珩的动作顿住。寂静又蔓延开来,她只能听见两人愈来愈快的心跳。
耳边复又铺上他的气息。
“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放你回去?”他的嗓音又低哑了几分,“一个心慈手软的杀手。”
白榆正思索着这次该如何脱身,里衣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散开,素色的缎布肚兜下,两团挺翘的浑圆被贺景珩握在手中揉捏着。
她急忙抓住他的手腕,“王爷!”
放狠话时还直呼其大名,现在就软下姿态来了。这个女人可比他想象中狡猾多了。
贺景珩抽出手,又伸向了她腿心。
两根手指隔着里裤在她的穴口打转,白榆不禁一激灵,扶住他的双肩。
他见有转机,轻轻勾唇,快速伸手探入她的亵裤中,毫无阻隔地撩拨两瓣阴唇。
白榆肢体扭紧,不由夹起腿,他肩上的手也收紧,咬唇极力忍耐。这股刺激让她血液下涌,根本无力使在别处。
他把她压在屏风上,从肚兜里掏出一团饱满,四指收放间,乳肉不断溢出指缝又掩回,那颗樱果被拇指轻轻转动摁压。他则满意地注视着她被撩起情欲的脸,双目虽紧皱,却掩不下眼尾的潮红。
不能任由自己这样下去。
白榆睁开眼,迷离的目光便倾泻而出,她扶在他肩的手转而搂住了他的脖颈。
贺景珩挑眉,对她的举动有些惊奇。
只见她松开咬起的下唇,倾身扑向他,一点一点吮吻他的下巴,到嘴角,其间不忘在喘息中发出哀求的声音:
“王爷,现在还不是时候。”
贺景珩感受着她讨好的吻,心知肚明她必是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可他就是愿意受她蛊惑,更不想揭穿她坏了气氛。一只手还在戳刺她翕张吐水的花唇,他收起另一手,掌住她的后颈,肆无忌惮地伸舌进她口间,寻到那条前来迎他软舌,勾绕,交缠,在逼仄的口腔里翻涌出浪潮。
一根手指突然掀开阴唇插入了她的穴道。
“唔!”
白榆猛然睁眼,眸中情趣尽消。她本想先给颗甜枣稳住他,不料世上根本没有能用爱欲安抚好的男人。他们的火只会越撩越旺。他的手指还在轻轻抠挖她的穴壁。
贺景珩还闭着眼享受她的主动,自然瞧不见她此刻慌乱的神色。
她瞥了一眼自己环住他的手,想到什么,突然惊呼起来。
贺景珩依依不舍地分开唇,含情的眉目间透露着问询。
“王爷,手上的伤”她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抬着上眼睑看他。
他立马抽出手指,松开了她,轻牵过她的手腕。
“是本王疏忽了。这便叫太医来。”他说着为她拢好肚兜和里衣,走过去将自己甩开的中衣捡起。
才刚直起腰,后背突然贴上一团柔软,腰间轻环着两只玉臂,只有手上的红痕突兀无比。
他完全愣住,探究不清她到底要做什么,实则更怕自己全然沉溺在她的示好中。
“王爷,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又说了一遍,“周羡安对我还有用处。”
“你究竟想说什么。”
“王爷也要成家了,我也有些事必须解决”
话未完,她就被倏地转过身的贺景珩拦腰提起压在了一根房柱上。
回过神来时,面前只有他狠戾如寒光的眼神。他屈膝顶在她的腿心,情急时圈住他脖颈的双臂还未收回,他的身躯将周围所有光亮都挡开,完全把她笼罩在阴影里。咫尺之间他的呼吸都散发着怒气。
“你以为我愿意娶她?”
“愿不愿意又有何妨。那也是一个女人的一辈子。”
一个女人的一辈子,就在高墙之内,守着无心的男人。字字怜惜他人,字字警醒自己。
她被掐着下巴抬脸直视他。他听出她所云为何。
“沉星悬,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贺景珩睫羽颤动,自嘲地笑笑,又说:
“那我给你什么,你便得要什么。”
“吴小姐她”
“再提一句,今晚便跟我回去。”
白榆闭上了嘴。
贺景珩慢慢撤开了身子,将衣服塞到她手里。她低头默默穿起来。
他用余光瞟着她的动静,眼波流转。
“沉星悬,你是沉家大小姐,将来是要身居高位的人。”
白榆系衣带的手一顿。她没想到他会把自己的野心就这么展露给她。
片刻后,她缓缓抬头,莞尔一笑。
“好。请让我再回去做些准备。”
她知道,贺景珩这是让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