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玩一把嘛!哥,你也坐啊——不是,你坐炕,你打得不好,下午你就辅导这个小朋友写作业吧,正好我也坐得腰疼了,我带小乖出去逛!”
等她安排好了一家子,回到门口和元皓牗打招呼时,萨摩耶已经跑远了,取而代之的是恍然大悟的边牧:“小梅姑姑好。”
银洁梅脚下一顿:“你是?”
银霁感到一阵神经痛。除了那本一回到甲方手上就惨遭拖稿的交换日记,“我有一个姑姑”的话题在后续交流中得到了充分讨论,银杰鹰一叫名字,元皓牗就能对上号。只不过,之前还确立了家人面前保持低调的行动方针,现在又雷区蹦迪,他该不会是在给鼻子报仇吧?
银洁梅才管不了那么多,照直拉着两个高中生到门外的长椅上坐下。元皓牗故意跑到另一边,和银霁一左一右地夹击小梅姑姑,这样就能避免跟她眼神交流了。
“我是银霁的高中同学。”他把双手放在膝盖上,一派乖巧的样子,“她经常跟我们说起您的事,我们都很佩服呢!”
“真的呀,她怎么说的?”
对付ego强大的人可以用同一个套路,银霁不假思索地抢答:“一位美丽的富婆。”
“她说您是她的榜样。”
后一个答案显然更合心意,银洁梅胡噜一把银霁的头发,身体完全转向元皓牗那边:“哎呀呀,这可真是——元勋家的老大对吧?小时候姑姑说不定还抱过你呢。”
什么呀,这就认上侄儿了?
“是吗?我还真有点印象!”有个屁,他就是借机想讨好别人罢了。
“你妈妈到底是怎么保养的,儿子都上高中了,看着还这么年轻……”蓦地,银洁梅想起什么,急忙改口:“不对,你妈妈以前在二院上班,对吧?”
元皓牗直呼母亲名讳:“楼冠京。”
小梅姑姑的眼睛看向远方,失焦了一阵儿,又清明起来:“哦哦,你是那个楼姐的孩子!我记起来了,她呀,长得又漂亮,干事又利落,人也很风趣,简直就是我们的偶像。”
“哈哈哈哪里哪里。”元皓牗摸着后脑勺,替人害臊起来。
憧憬而又怅然的神色浮现在小梅姑姑脸上:“我是说真的,不是在跟你客套,当时我也在二院实习过几年嘛,她走了之后,我们都很想她……你说她怎么会想不开跑去援非呢?还偏偏是在那一年……”
银霁把头探出来:“那一年怎么了?”
小梅姑姑把她按回去:“小孩子别问这么多。”
银霁第二次把头探出来:“这种话你怎么好直接问人家?太没礼貌了!”
听罢,小梅姑姑反应过来:“对对,不好意思啊,我嘴巴直。”
元皓牗摆手道:“没事没事,清明节我会把话带到的。”
“那就拜托你了!”
“您客气了!”
路过的服务生真没眼力见啊,都不知道拿两个小盅过来给二位碰一下。
伤心事休要再提,元皓牗绕到了另一件感兴趣的事上:“银霁的小名叫小乖呀?”
“是啊,从小我们就叫她小乖。”
元皓牗也探头出来,眯着眼睛呼唤对岸的朋友:“嗨小乖!”
银霁扯扯嘴角:“nicetoetyou。”
憋了这么久,元皓牗终于笑出声来:“怎么会刚好是小‘乖’?这就相当于我养了只猫,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小狗’。”
银霁感到憋闷:某些人也“敢”不到哪去啊!
小梅姑姑却是正色道:“为什么这么说?她在学校里为非作歹吗?”
“没有没有。”元皓牗生怕当了告状精,连忙马后炮式否认,真是感谢他还记得留点余地,“她就是、就是比较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然后……”
又怕越漏越多,干脆闭上了嘴。
出乎他的意料,小梅姑姑满意地拍拍银霁的脑袋瓜:“可以,不愧是我的亲生侄女,哈哈哈!”
一个斗大的问号出现在告状精头顶。小梅姑姑视而不见,接着说:“‘小乖’这个小名有来头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大概在你一岁多一点的时候……”
“这我能记得才有鬼了!”
“——你妈推你出去逛街,你看中了一个七星瓢虫小挎包,但你妈妈讨厌虫子,不给买。当时么,你不哭也不闹,过后连着三天,你乖极了,让吃饭吃饭让睡觉睡觉,大伯抱你你也不哭,跟大人看完一整场新闻联播都不吵着要换台,三天之后,你觉得差不多了,在饭桌上又问了一遍:‘妈妈,虫虫挎包,买?’,你妈当然是否决啦,然后你就不依了。”小梅姑姑夸张地一抱胳膊,扁起嗓子模仿童言童语,“‘我都这么乖了你还不买,我再也不乖了!’一怒之下,还把饭碗倒扣在桌上!你妈又好气又好笑,最后还是给你买了。”
元皓牗听得津津有味,银霁却是深感丢脸:“原来我刚学会说话就这么鸡贼了……”
“这算什么鸡贼!”元皓牗和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