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做得再清晰全面,总还会有考虑不到的地方,也总会有意料不到的突发事件等着人去解决。
梅霄云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甄真主要擅长计划,毕竟她这么一个丁点大的小姑娘,要直接去跟供货商扯皮,跟运输商吵架,大概能直接吵哭。
但没想到,哭的反而是别人。
当然,这纯粹是夸张的说法,那些个大男人也不至于真掉眼泪,就是常常被甄真驯得哑口无言,然后跑到梅霄云这里来诉苦。
甚至还有人问梅三少是从哪里找来一个这么厉害的员工,牙尖嘴利,思路清晰,吵架能冲在前面,处理问题也是一把顶顶的好手。
然后还暗搓搓打听甄真的薪水是多少,想直接挖脚。
梅三少露出嘲讽的笑:“百万年薪,30的股份,不知道你请不请得起?”
那人直接露出你是不是疯了的表情。
梅霄云洋洋得意:“这就说明我看人比你厉害。”
那人还是连连摇头。
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反正在两个人的联手合作之下,九霄实现了第一轮快速扩张,在云茶这个招牌的推动之下,其他几个奶茶品牌,也靠着口碑在全国开花,在绝大多数人还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默默成为了当地的强势品牌,人手一杯蜜糖女孩,甚至已经成为不少地方逛街的标配。
与此同时,各种自建生产基地也在悄悄成型。
而这时候,飞鱼坊的传奇鱼汤,也终于再次回归。
跟着鱼汤一起回归飞鱼坊的,还有在外头逍遥了将近大半年的梅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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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飞鱼坊的食客津津乐道于这碗重新回归,而且更胜一筹的鱼汤的时候,还不知道,飞鱼坊的后厨,已经默默发生了大变动。
梅家老大气急败坏的骂妹妹:“你脑子是不是有病?竟然选择那个不靠谱的老小?他懂什么?飞鱼坊在他手上,肯定没几年就倒闭了!”
“要是在你手上,倒闭得只会更快,”梅大姐对着哥哥,面无表情的说,“这些年在采购上都出过多少次事情了?你私下里又拿了多少回扣?要不是咱们运气好,说不定早就玩完了,哪还要等到小弟接手。”
梅家老大在妹妹的质问一下,越来越暴怒:“我为了咱家的企业辛苦这么多年,拿点回扣怎么了?再说也从来没有出过事,那些供销商和咱们家都是几十年的交道了,老小可好,说换就换,完全不知道给别人留条活路,这样的人,你放心叫他掌管飞鱼坊?”
“给别人留了活路,咱们自己就完蛋了,这些年飞鱼坊一直在走下坡路,那些老交情在里头起了多大的作用你我都心知肚明,”梅大姐说,“总而言之,爸爸的决定我表示支持。”
“我也支持。”说这话的是老爷子的养子。
梅三哥看了一会哥哥姐姐嘴上打架,也默默的把支持票投给了小弟。
最后是梅老爷??子一锤定音做了最后的决定:“老大,这些年你是辛苦了,但钱也没少赚,等我死了以后,该分你的钱一分都不会少,但是这飞鱼坊,我只打算留给小四。”
就算梅老大再发脾气,也于事无补了。
原来作为他最坚实后盾的供应商,已经被梅霄云换了大半,剩下那一小部分,要不就是一直都跟他不大对付的,要不就是从来不站队的。
梅霄云正式执掌飞鱼坊,九霄的餐饮供应链也得到进一步整合,扩张的脚步,又一次默默加速。
到了12月底,甄老三的判决书也终于下来了。
因为涉及的金额实在太高,就算他没有造成什么特别恶劣的后果,但还是擦着量刑的最低线判了十年,另外两个算从犯,各自判了三年。
村里根本不知道王桂珍的去向,后来判决书弯弯转转好容易到她手上的时候,王桂珍也就是很平淡的看了一眼,没什么太多感觉,也没想过去探望甄老三。
至于甄真,已经着手在帮王桂珍起诉离婚了。
对重刑犯的起诉离婚流程有些复杂,不过她找了一个据说在这一块十分擅长的律师,给足了律师费,对方也打包票,很快就能拿到结果。
时间很快到了一月份,九霄那边渐渐上了正轨,甄真也终于闲下来,又琢磨着要不要把那个软件公司的班子先搭起来。
但是泰南省这边大学不多,相关的人才更少,甄真去市面上了解了一圈,最后还是决定这件事等她去大学报道以后再说。
又过了几天,梅霄云去飞鱼坊的时候,忽然听说有人在跟后厨推销自己的鱼,说是质量绝对不会比他们现在用的这批差,甚至还要好。
那人还神神秘秘的说,他手里这批鱼就是梅三少上回全鱼宴用的那种,无论质量还是味道,都比一般的鱼超出一截,要的价还贵,足足二十块钱一斤。
梅霄云好奇去看了一眼,鱼眼无神,鳞片散乱,都不用试,直接挥挥手就叫那人离开了。
后来梅老大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而且还真信了那个推销者的话,做主把这批鱼都收购了回去。
他虽然离开飞鱼坊,但是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