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来了。”“他很厉害吗?”晏枎虞不以为意。“厉害不厉害我不是清楚,就是觉得那小楚邪王看起来挺有本事,鹰眸狼姿,我印象比较深。”她看起来没有多大兴趣,将手中的荷花酥吃了个干净。还是太甜了。“对了。”去情的荷花酥还剩一半。“我昨天忘了告诉你,有个叫贺崤的郎君来找过你,我说你不在,他就说下次再来。”去情好奇,“他是你朋友?”“算是吧,我们也没见过几次,他人还不错。”晏枎虞拍了拍双手站起,“我去找个地方眯一会儿,早上起的太早,半个时辰后我再来找师兄你。”“行,你去吧,这儿有我呢。”去情很照顾她。“有件事师兄。”她低头。去情:“什么?”“你的荷花酥,挺好吃的,就是甜了点儿。”“小丫头,嘴还刁的不行,有吃的就感谢你师兄我吧。”“谢谢师兄。”她背对着边走边挥了挥手。“你别跑远啦,师叔找不到你我可不管。”“知道啦。”晏枎虞知道不能走远,朝着一旁的落凤阁走了过去。落凤阁是辰极殿左右两侧稍前处的两阁之一,位左,大小不及辰极殿。登到落凤阁高处,她找了一个背阴处的木台坐下,随即靠着柱子睡了过去。六月燥热,晏枎虞挑的位置好,吹着风还凉爽些,睡得也安慰。就是因为太安稳,连了人也没发觉。“醒醒。”晏枎虞沉睡。“醒醒,晏枎虞。”她感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声音也很熟悉。她睡眼朦胧睁眼。“世子?”“嗯?世子!”谢政玄直起腰,官员特制的金带系在深绯的官服上,显得他腰身特别挺拔。“怎么睡在这儿?”他表情是惯有的内敛,带着点儿冷感。穿上官服的谢政玄给人有种难以企及的矜贵,比常服的少了丝烈火烹油之感。要是说常服的他还有少年感,穿上官服的他断然是没有这种感觉的。“妾有些困,所以就在这儿睡着了。”“原来是彧王世子的熟人啊。”方才她只注意到谢政玄,没发现他身后还有个人。说话的人穿着发饰具有异族色彩,五官英朗,个头和谢政玄相差无几。触及那人眼眸时,晏枎虞心中只浮现出两个字——野狼。“这位是赫劼都督府楚邪王幼子,小楚邪王。”谢政玄对她道。晏枎虞左右手互搭高举至额头,双膝及地,垂眸,立即行礼道:“妾名晏枎虞,拜见小楚邪王。”她心想,原来这位就是去情说的那位郡王。司寇自商移动脚步,鹿皮靴踩在木制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弯腰仔细瞧着她,目光很有侵略感。她微微抬眼和对方的眼神撞在一起,又慌乱垂下眼眸来。“好标致的一个小娘子,我叫司寇自商,你不用怕我。”司寇自商说话爽朗,清明。“起来吧。”司寇自商直起身,走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晏枎虞望了下一旁的谢政玄,他没有动作,说道:“小楚邪王让你起来,就起来吧。”她起身。司寇自商瞧着她,“看你身上的衣物,你该是道门之人,为何还要对世子谦称妾,不该是贫道吗?”“禀小楚邪王,妾并非是真正的道门人,所以称呼上没有那么严格。”司寇自商像是很有兴趣,“原来,我们赫劼都督府远离中原,对这些我确实还不够了解,改天得让谢世子带我去你们观转转。”“我们御云观自是欢迎小楚邪王的。”晏枎虞起初以为这两人认识,现在看来他们也是第一次见。结合去情的说话,谢政玄能和不认识的人一起转这么久,她十分认为,是上面念在对方是初次来皇都,所以让谢政玄带着人好好逛一逛皇宫。不然他们怎会来游者必来的落凤阁。“那小娘子到时候可以领我好好游览一下吗,御云观我听我阿娘说过,非常有名,小时候我就想来,但一直没有机会。”“若是小楚邪王不嫌弃,那自是妾的荣幸。”谢政玄半天没言语。司寇自商道:“那就这么说好了,我记着你的名字了,到时候我会直接去找你的。”晏枎虞只当这是一句玩笑话,司寇自商这样地位的人怎么可能记着一个普通道姑的名字。她权当对方在玩笑。“嗣临。”她闻声朝楼梯下看去,原是谢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