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世子府的高墙,想着怎么翻过去。还没等她实行,余元甫提着一壶酒前来,看见她道:“小娘子多日不见,眼看着怎长高了些。”她像是见到了救星,走至余元甫面前,“你来的正好,快带我进去。”“要我带可是得有报酬,我不做亏本的买卖。”“行行行,两片金叶子可以吧。”她推着他向前,余元甫顺着掏出令牌,护卫见令牌行事,就放了他们进去。有了令牌才好出入世子府,她瞧着余元甫将令牌收起,内心盘算着后面得找薛策要一个。不然,次次来都少不了麻烦。她与余元甫一路进到院内,通过两道门,她瞧见了坐在院中央的谢政玄。院中有颗高大的银杏树,在没有移植彧王府那颗梨花树前,就是这颗银杏在此。午后下过雨,吹过的风凉飕飕的。她打了个寒颤,她是个畏冷的人。薛策都改了往日的活泼,此时变得很安静。到达大院途中,她与余元甫就通过气,两人相视一眼。余元甫姿态轻松缓调笑着走到石桌前坐下,“我说下过雨你怎么还坐在外面,都不嫌湿的慌。”她也跟着坐下。谢政玄抬手独自斟酒,目光扫过她,说出的话却是对着余元甫,“别说你来是想安慰我,不至于。”“你想多了,我就是来找你喝喝酒聊天而已,你才不需要我安慰。”他转眸看她,“那么你呢,你来做又是为了甚么?”她看出他心中定是不好受,没有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妾是看世子搬了新家,所以就想来瞻仰一下。”他嗤笑,“撒谎。”“王允生的死你们概是听说了,我是觉得他的死我有责任,没有保护好他的安全,让魏党有了可乘之机。”他转着酒杯,神态平静。余元甫收起往日玩笑的表情,“魏党猖狂到这个地步,你提拔王允生是看重他的才能,他们就将他打成你的人。”余元甫接着安慰他道:“出了这等意外,也不是你左右的了的。”“若不是我极力推举他,他也不会被魏党当成警示我的标靶给杀了。”他回答。“世子。”她轻声叫他。“余郎君说的对,错在魏党,你不必自责。”余元甫:“魏党他们这么做,就是想打掉你灭掉魏氏政权的心思,魏绰想要拉拢你的也是出于此,但魏绰前几日才想将你变成自己人,眼下这种打脸的举动,不像是魏绰会下的命令。”谢政玄:“这么做当然不是魏绰的风格,我知道是谁,既然他们要警示,我还之以礼就是。”在他回到皇都这几个月里,他和魏党的争斗都处于暗下互相试探,无论是宇文崇还是这次的王允生,他们都是想打压他的气焰。他手上沾过很多血,也该沾一沾他们魏家的血才行。余元甫道:“魏党这次估计也不会将杀王允生放在心上,他们也不会太高看你,这样也算是良机。”末了余元甫叹了口气,“随你如何做,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拿自己当诱饵,前面在彧王府的事,有过一次就行了。”谢政玄道:“我明白。”听此,晏枎虞摸着拂尘的手紧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