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学士位于内廷,陛下身边的官职,谁都想放自己人在跟前,允生他当然比唐曜能升任这个职位,我眼明亮,谁的错我很明白。”他打量着贺崤,仿佛在探究他的“投诚”是真是假。“为了一个朋友,你甘愿跟整个魏家为敌,贺司直明白朝堂局势,也应该知道,魏家的权力极大盖过了我,甚至连陛下也要敬让三分,敌对魏氏,你很有可能会落得和王学士一样的下场。”他接着道:“我劝郎君想想清楚,不要被情感冲昏头脑。”说罢,他欲上落凤阁去。贺崤叫住他,“难道世子被魏党的举动弄害怕了吗,相当一个懦夫?”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说,饶是魏绰也不会用“懦夫”这样的字句形容他,贺崤就没在乎这些,谢政玄的回答不是他想要的。他并未恼火,也并未回头:“贺司直,光有一腔热血是没有用的,想要凭借这个扳倒魏党,你就大错特错。”贺崤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似有不甘。日升朝会开,日中朝会还未散。辰极殿内,圣人正在为王允生一死一事,质问群臣。“天子脚下,弑杀命臣,众卿家觉得谁有这样的本事?”文武百官,无一人发言。秘书监魏锃进谏道:“启禀陛下,微臣认为这是南方大旱进来的流民作乱,早些时间由兵部派人押送的朝廷救灾粮迟迟未到,引起了不小民愤,有些狂徒伺机报复,才弑杀王学士。”魏锃实属狠毒,竟然将缘由归咎到谢政玄所在的兵部。南方之前的救灾粮,正是谢政玄派的人押送,魏锃明显想嫁祸于他。“启禀陛下,”徐尚书道,“兵部负责押送的救灾粮是晚到了些,那时因为遭遇到了山匪打劫,才耽搁了一两天,这么短的时间,实在不足以引起这么大的灾祸。”“于徐尚书是一天,于灾民晚一个时辰都是谋夺他人性命,徐尚书未免太不替灾民着想了。”“是啊,秘书监说的有礼。”礼部尚书附和道。谢政玄观察着魏绰,后者一眼未发,今天“讨伐”他的任务看来是落到了魏锃身上。“臣看秘书监简直胡言乱语,哪个流民会有那么好的身手,能在几尺高的墙上留下脚印,臣看这是有预谋的杀害,皇都流民屈指可数,且人人都容易查到,大理寺早有断言,这是职业杀人者所谓,秘书监扯到兵部,不知是作何居心。”说话的是刑部侍郎,何松。此人向来直言不讳,谁都敢参。魏锃气急败坏,反驳道:“何侍郎这是甚么意思,我能有何居心?”“秘书监的居心秘书监自己知晓,还用他人告知,何某人就是一句话,王学士的死是谋杀,谁和他有利益纠纷,谁的嫌疑就最大。”几人争吵不下,双方各执一词,以魏锃和何松为首的两派都互相争执的停不下。圣人道:“够了,你们吵能吵出个甚么结果。”转而,圣人望向谢政玄,“此事,谢侍郎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