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郑毅便换上了居家服。
与他不同,他名义上的妻子正在精心打扮,看样子今晚上又准备出去玩了。
捏了捏山根,将不该有的杂念摈除在外,郑毅去餐厅煮了一杯咖啡,回到了书房。
以往的年节时候,他过完初一便会离开椿城全国各地跑,今年却因突然的疫情而打乱了原有的行程。
原先预定的航班被取消,翻遍所有航空公司的售票系统,也没有余票可购。
虽说可以动用一点关系让他成功坐上飞往其他城市的航班,但思来想去后,没有那个必要。
刚坐下没多久,书房的门便被敲响,郑毅抬起头,发现门被隙开了一道不宽不窄的缝,恰好露出苏秀那张清瘦的小脸。
“郑老总有看到我放在酒柜里的那瓶马爹利吗?”
苏秀倚在门框上,轻轻将门再推开了一些,露出一半曼妙的身躯。
她穿着一条黑色真丝的吊带鱼尾裙,长发盘在脑后,刻意展露出纤瘦白皙的肩头以及那对漂亮的锁骨。
脸上略施粉黛,红唇勾人夺目,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能让任何与她对视的人心生荡漾。
郑毅却是眉头微蹙,手指轻轻叩了下桌面:“酒柜里有很多马爹利,你是指哪一瓶?”
“我几个月前放了一瓶蓝带在里面,本想着一会儿带出去和朋友们喝的,结果找不到了。”她笑着耸耸肩,挑起眉头望向办公桌后的男人,“我胧遣皇潜荒闩踩チ似渌胤健!&65533;
和郑毅那些动辄五位数起步的收藏品比起来,她那瓶市场上就能买到的蓝带确实没什么资格和它们同框。
郑毅正欲脱口而出“不知情”,眉心一跳,忽然想到前天从鹏城回到椿城后,曾回过一次家里,从酒柜里随手拿了一瓶便出门赴约。
那天晚上他略带酒气回来,那瓶酒便有一部分“功劳”。
难道真是他不小心拿走了?
“我看看。”
他起身出了书房,苏秀跟在身后,两人一同朝客厅吧台的方向走去。
郑毅喜好酒却不贪杯,高中就混迹酒吧的男人,舌尖一沾就能品出酒液的优劣。
除非郑毅故意卖面子,还没有人能在酒桌上灌醉他,这个男人可谓千杯不醉。
和他认识这么多年,苏秀只见他喝醉过一次——那便是他与莫琇玥分手的那一晚。
宽大的实木酒柜有两米高四米宽,被分隔成上下两个部分,下部分是木门的储藏柜,上部分是玻璃门的展示柜。
展示柜又分为左中右三个区域,按档次从左往右摆满了各式名酒,每一瓶都价值不菲。
郑毅记得前天自己是就近打开最右的玻璃柜门,随手从里面拿了一瓶马爹利蓝带。
比起柜子左边那些珍藏来说,蓝带确实算不上什么名贵品,但郑毅收藏的几瓶蓝带均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陈年佳酿,拿去和兄弟发小们佐饭下菜正正好。
郑毅清点了下柜子里蓝带的数量,扣去前天他拿走的那瓶,不多不少,没有差错。
“你那瓶蓝带是什么年份的?”他又确认了下酒瓶上的日期,“如果实在找不到,这里面你随便挑一瓶拿去吧。”
一瓶蓝带而已,他还不至于抠门到连这都给不起的地步。
“我那瓶不过是去年的,拿了你这些陈年老窖,你不得让我补差价?”苏秀嗤笑一声,“郑老总还能做亏本生意?别了,我还是喝我那瓶的好。”
见苏秀不领情,郑毅只好再问:“那你是放什么地方的?”
这酒柜这么大,指不定是她自己记错了放的位置呢?
“我记得是在……”苏秀手指点了点唇,来到酒柜前,“麻烦让一下。”
她示意让位,似乎是想开他身边的这扇玻璃柜门,郑毅听话照做,退到她身后,将空间让给她。
“当时应该是放在这的。”她指了指柜子里一个明显的空位。
“我前天确实拿走了你所指位置的一瓶蓝带,但如果那一瓶是你的,酒柜里就不该少了一瓶九十年代的蓝带。综述,我拿走的是我的酒,你再想想是不是记错了位置。”
郑毅这次说得笃定,苏秀只好不确定地嘟囔了一声“不可能吧”,转身面向酒柜,仔细观察起里面的每一层。
“会不会是被挡住了?”她自言自语,翻动着靠前一排的酒瓶,模样认真,一副不找到就不罢休的样子。
郑毅隐约察觉到一丝古怪,倚着吧台,想看看她是不是又在耍什么鬼点子。
相处这么多年,他从不意外苏秀会在某时某刻突发奇想地给他来点“小惊吓”,甚至已经习惯了她这种捉弄,反而开始期待她的下一步举动。
这一看,还真看出了点“惊吓”。
眼前的女人突然弯下腰,凑近酒柜查看,似是想确认中层靠里一排的酒瓶标签。
曼妙的身子前倾躬下,鱼尾裙包裹的小臀翘起抬高,轻薄贴身的布料被逐渐绷紧,一点点显现出下面的轮廓。
苏秀很瘦,但她的臀却意外结实挺翘,堪称她浑身上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