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厢房里“厮混”好几天,郑毅终于在完全康复的那天得获“解封”。
郑毅起了个大早,为了不吵醒还在熟睡的苏秀,他蹑手蹑脚洗漱完毕,去北边堂屋露了个脸。
好家伙,一进门才知晓这屋里有多热闹。
除了郑毅的父母儿子,还冒出了两大两小。
“哟,姐夫!”正在督促儿子吃早饭的炎祎看到郑毅走了进来,急忙热切地给他打了声招呼。
郑毅愣了一下,看到炎祎的那刻才终于知晓苏秀为什么能找到他了。
前几天陈自力那厮突然给他打了个没由头的电话,第二天苏秀就找上门来了……
他当时还纳闷陈自力何时这么关心他了,原来是为了帮苏秀逮人呢!
一直只记得陈自力是炎祎同母异父的哥哥,却忘了陈自力同样也是苏秀的表哥啊!
唉,大意了!
郑毅将目光移向屋内另一个陌生女人,炎祎热情地刚开口一句“她是我哥的——”,就被对方一阵假咳声给打断。
廖依依给炎祎递眼色,用口型比对着“保密”二字,这才让炎祎改了口:“我哥的熟人。”
郑毅见她们俩神神秘秘,兀地冷笑点点头:“哦,就是那个‘玩石头的怪女人’对吧?”
廖依依脸一下子拉得老长,“唰”一下拍案而起:“那傻大个在背后是这样称呼我的?!”
郑毅笑而不语,只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的无辜。
只见廖依依咬牙切齿地坐了回去,嘴里还小声嘀咕着“陈自力,你给老娘等着”之类的狠话。
郑毅偷笑着去往厨房,心里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陈自力敢跟他玩偷袭,那就别怪他也来点暗算。
“来而不往非礼也”嘛!
今天的早餐是老郑亲手包的抄手,皮薄馅多,大人小孩都爱吃。
郑毅也想来一碗,被亲爹甩了个白眼:“没了,剩下那些是秀秀的,你想吃就自己煮面吧!”
郑毅:……
郑毅给自己下了二两小面,端着面碗回到堂屋,坐在了苏慧旁边。
自从得知这小丫头的身世之后,郑毅总是不由自主把目光投向她。
他对她的感情是复杂的,既感谢她挽救了苏秀,又嫉妒她被苏秀独宠。
他们家聪聪都没这待遇呢……那可是她亲儿子啊!
郑毅心情复杂地嗦着面条,突然旁边的小丫头朝他发问:“我妈妈还好吗?她不会被你吸干了吧?”
桌上的大人们瞬间禁了声,瞪大了眼朝这边望了过来,郑毅也是吓了一跳,面条都呛进了鼻腔里,咳了好几下。
大人们当然清楚东厢房里每天都在上演着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可小孩子怎么也能说出这种话的?
郑聪这时急忙开口挽回老爸的尊严:“都说了公蚊子不吸血!”
哦,原来是在说蚊子啊。
大人们顺着小孩儿的思路附和,互相递着“理解”的笑,唯独郑毅还在尴尬。
尊严是挽回了,但不多。
苏慧依旧盯着郑毅上下打量:“说不定有进化出吸血功能的公蚊子呢?大蚊子叔叔身上一定藏得有叮人的口器!”
餐桌上,除了郑毅,大人们都在憋笑。
童言无忌,小丫头看似说话无厘头,但隐约好像也没有错。
就是大蚊子叔叔能叮人的地方不长在头上,跟口器也就一字之差罢了。
苏秀睡醒之后,裹着严实的冬衣来到堂屋。
一碗热腾腾的红油抄手她只吃了一半,剩下的都进了郑毅肚子里。
慧慧聪聪诧异地看着各自爸妈,不理解他们怎么一下子变得如此亲密。
小丫头甚至跟在郑毅屁股后面去了厨房,一边盯梢他洗碗,一边发问:“你什么时候跟我妈妈这么亲近了?”
郑毅笑了笑:“她在你这么大岁数的时候就已经跟在我后面叫我哥哥了。”
潜台词:我们一直都是这么亲近的。
苏慧歪着头眨了眨眼:“你是我爸爸吗?”
郑毅身子一顿,放下手中的碗在她跟前蹲下:“这个问题的答案,我说了不算,你妈妈说了才算。”
堂屋这边,苏秀吃完早饭没事做,便围观两个小男孩下五子棋。
杨凯旋嚣张得很呢,说起手让郑聪两个子也能轻松赢他。
郑聪见这臭弟弟这么狂,接下他的挑战,结果不到两分钟就惨败。
作为大杨凯旋半岁的哥哥,郑聪不服气,又来了两局,结果没一次能撑过五分钟,输得落花流水。
他自是不知道杨凯旋虽年纪尚小,却是五子棋高手,好些大人都不一定能赢过他。
五子棋看似规则简单,只要五颗子连成一排就算获胜,但这其中的阵法布局才是通向胜利的关键。
苏秀在一旁看了几局,发现炎祎这儿子分明是内行欺负外行,霎时坐不住了:“聪聪,苏妈妈帮你赢回来。”
她接替郑聪坐了下来,朝小外甥扯了个和善的笑:“果果,姨姨不以大欺小,换我起手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