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那绝对是灾难片。而一直背对着他们的简舒月此刻终于转过身来。杜茵又惧又怯地瞄了她一眼。简舒月的神色很平静,脸上甚至没有半点激动、愤怒的表情,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完全是平日的样子。若不是屋子里的一片狼籍,杜茵真就信了无事发生,简舒月没发火。但现在杜茵更不安了,毕竟极端的正常就是最大的反常。简舒月从窗台边走过来,一直走到顾唯面前停住,中途没有给杜茵一个眼神,仿佛当她不存在似的。顾唯方才还是一幅秋后算账的神气,但在简舒月一步一步向他走过来的时候,那气势就渐渐地被逼退了。他无意识地咬住牙,全身崩得紧紧的,强迫自己不去躲避简舒月的眼神,不过一点用都没有,就连一旁的杜茵也看得出他的虚弱和毫无底气。更不用说对他了如指掌的简舒月。简舒月站在他面前,突然蹲下身来,顾唯显然是没有预料到,惊慌中本能地想要后退,但却靠着最后一点气性中止住了自己的动作。简舒月没有做别的,只是慢慢地将他的裤腿卷了起来,直到露出小腿上红肿的一块,隐隐有血瘀的样子。杜茵恍然明白,刚才她让保安揍顾唯的时候,应该是摔伤了他。不仅是她根本没注意,连顾唯都忘了刚才受了伤。只有简舒月记得。她甚至都没有回头看过。杜茵一阵后怕,连忙开口:“都怪我,我的错,我现在就去叫人拿一些药来。”拿药是真,另一方面她也想借机离开这个场合,简舒月现在就像是一座刚喷发过突然熄火的火山,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是更猛烈的爆发。还是先撤为妙,等她冷静后再说吧。她瞥了一眼把唇咬得都快出血了的顾唯,摇了摇头,走了。“疼吗?”走之前杜茵听到了简舒月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