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让顾唯有些害怕,他立刻跟上去解释:“姐姐,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
简舒月正从锅里把白粥盛出来:“我知道。”
“知道什么?”
顾唯愣了愣。
简舒月往白粥里加了三四勺蜂蜜,平静地说:“这件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有后遗症。”
说完就端着粥走了出去,但是顾唯发现她经过自己的时候,甚至没有碰到他的衣服一点。
姐姐在回避他。
这个认识让顾唯有些气恼。他刚才是反应过度,但简舒月明显是刻意为之。
他气鼓鼓地拉开简舒月身边的椅子,坐下。
简舒月顿了顿,将原本摆在对面的粥推在他面前,说道:“喝吧。”
顾唯却道:“我不喝,除非姐姐喂我。”
简舒月靠在椅背上,眉间有些疲色,昨晚那件事对她的影响不比顾唯要小,她原本以为自己只是对顾唯的身体动欲,但经过这件事,她已经不能忽略自己对顾唯不断发酵的控制欲了。
这对顾唯而言,比纯粹的生理欲望更危险。
她的内心同样挣扎,她或许不应该把顾唯卷到自己的世界,还是那个最阴暗最不可控制的世界。
像昨天那样的事,以后可能还会发生,甚至更加过分。
顾唯昨天已经受伤了。
也许她应该叫停这一切。
她沉默了一会,艰难地开口:
“小唯……结束吧。”
“什么?”
她明明连结束什么都没说,但是顾唯就是听懂了她的意思。
他的眼眸被无明怒火蹭地点燃了:“为什么?”
简舒月沉沉地看着他,确定无疑地说:“你会受伤。”
顾唯大声说:“我不怕!”
“我们可以做回普通的姐弟。”
她知道顾唯没有那么重欲,重欲的是她,挑起顾唯欲望的也是她。
“不可以!”
顾唯愤怒地站了起来,椅子被他踢倒在地上。
“还记得吗?你所谓的亲近,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解决我的病。”
简舒月略带嘲弄地笑了笑。
“但现在你也看到了,继续下去根本不会缓和,只会更加严重。”
她的笑刺痛了顾唯的心。
愤怒的神色被悲伤侵染,他露出一个苦笑:“那我的病呢?”
“姐姐就不管了吗?这具身体已经不属于我了,它只会听从一个人的命令,即使那个命令是让它背离生理常态!”
简舒月放在桌上的手收紧了,她抬起头,沉重地凝视着他:“小唯,现在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
顾唯摇着头说,在他儿时第一次见到简舒月的时候,第一次被她拥入怀里感受到姐姐的温暖的时候,这一切就已经注定了。
简舒月叹了一口气:“你想过后果吗?”
“你本可以交一个正常的女朋友,享受一段正常的恋爱,然后拥有妻子,成为丈夫,养育下一代。”
“但现在,你会不见天日地呆在我身边,被我当作禁脔一样地玩弄。”
她站了起来,走到窗边,仿佛在看这个世界外正常生活的健全的人:“我们不会有孩子,你也永远不可能再和别人结婚生育。”
她的占有欲不会允许顾唯和另一个女性有下一代。
“我会去做结扎手术。”
简舒月震惊地回过头。
“我知道姐姐的顾虑,我也知道避孕套并不保险,长期服用药物对你的身体会造成伤害,最好的办法就是我去结扎。”
“我当然想要姐姐的孩子,但我知道这不可能,那我也不需要有别的孩子。”
简舒月根本没想到顾唯会考虑这些事。
顾唯走到她面前,低下头道:“姐姐你知道吗?我有多想进入你那里。”
他笑了笑:“可能想了一万遍吧,从我刚开始遗精的梦里,那个朦胧的身影就是你,只是我一直不敢承认,一直不敢面对自己卑劣的欲念。”
“这样的我,怎么能和别的女孩在一起?不是害人吗?”
“我的妻子,呵……她知道她丈夫进入她的时候,脑子想的全是自己的姐姐吗?”
他几乎是附在简舒月耳朵上说出这句话的。
妻子这两个字到底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简舒月将顾唯拉开,果不其然地看到他眼里隐约的泪光,在眼泪的映衬下,刚才那些话就显得虚张声势了。
“先吃饭。”
她说。
她再一次妥协了。
事实上,在她打算和顾唯谈这件事的时候,就没有设想过会有第二种结果。
顾唯对她刻入骨血的迷恋和依赖不会让他有第二种选择,只是她没有想到,他会想得这么远,这么多。
“小唯,我还会给你一次机会。”
顾唯不动声色地咬住了勺子,听到简舒月平静克制的声音,
“一年。”
她将顾唯口中的勺子拿了过来,“一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