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妤的电话。
顾唯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但粗重的喘息声未止,他的手指抓着墙壁,抠出一道道痕迹。
“看来我打来的不是时候。”
那头传来顾妤带着娇俏的笑声。
顾妤快五十了,一副嗓子仍然保养得像小女孩一样。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开窍,什么时候把人带给我看看?”
简舒月看到顾唯的睫毛抖动得厉害,他的身体也在发抖。
“不必了。”
她冷冷地说。
“你的性格倒是一点都不像我,”顾妤顿了顿,“也不像你那个狠心又风流的父亲。”
“有事吗?”
简舒月不耐烦地问。她对父亲没有记忆,对顾妤也谈不上任何的骨肉亲情,对顾妤刻意的寒暄只感觉厌烦。
顾妤见她无意寒暄,收了调侃之心,肃声问:“顾唯是不是在你那里?”
“刚一毕业,人就不知道跑哪去了。他祖父特地派人去接他,还接了个空。电话也不接,我想多半在你那。”
简舒月看了顾唯一眼,他低着头,腮帮子咬得紧紧的。
“他在我这里。”
顾妤得了信,缓了缓气:“那就行,你让他回来,我带他去给老爷子赔个礼。都多大年纪了,还是一点礼数都没有。”
“他不想回去。”
简舒月淡淡地说道,然后就对上顾唯抬头惊讶的视线。
“我是他母亲,我让他回他就得回!”
顾妤脱口而出,但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她对顾唯的不听话习惯了以这种口气教训,但这回对面是简舒月,连她这个母亲都要怵三分的女儿。
“你就是这么当妈的吗?”
简舒月的声音带了三分怒意。
顾妤听出来了,立刻放缓了声音道:“我知道……我知道他是不想离开你,他从小就对你黏得不行。那不如这样,干脆你就陪着他来一趟,正巧我们母女俩也很多年没见了,舒月。”
顾妤换了一张柔情牌来打。
简舒月却重复道:“我说了,他不想回去。”
摆明了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顾妤窝着火,她这个母亲在简舒月面前总是这样颜面扫地,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更是,她气极冷笑道:“现在开始替他做主了?当年怎么一句话都没有?”
提到当年的事,顾唯突然就往前进了一步,低头咬住了简舒月的脖颈。
简舒月皱了皱眉,顾唯硕大的性器将她的内穴严丝合缝地填满了,脖颈间的痛楚让她忍不住收缩了一下,挤压得顾唯发出一声喘息。
顾妤显然是听到了,夹带着嘲讽笑起来:“我说顾唯他那么黏你,你还有时间出来找人玩,看来你这个当姐姐的也不怎么样……”
没等她说完,简舒月就挂断了电话。
顾唯的性器还埋在她的身体中,顾妤这个当母亲的不会知道,和她上床的人就是她的亲弟弟。
在她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们甚至还在做爱。
她说的没错,自己这个当姐姐的确不怎么样。
“是为了爷爷的遗产。”
顾唯自嘲地说道,他的下体还肿胀充血着,但神情却有些落寞。
简舒月揉着他的头,眼神复杂:“是我的错……当年我不该同意你出国。”
她明知道顾妤是什么样的人,却心存幻想,以为她只是因为简父讨厌自己。
而对顾唯,一个这么脆弱而幼小的孩子,她会捡回母亲的责任,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没想到顾妤一如既往,眼里只有她自己。
顾唯一声不吭,愈发凶狠地顶弄起来。
他不要姐姐的道歉,他要自己取回他应得的补偿。
因为站立的体位,性器进得很深,顾唯像是要故意折磨她似的,每一次抽插都用尽全力,全根抽出,又整根没入,变换着角度寻找她的敏感点。
“我给你写过信。”简舒月感受着下体剧烈的冲撞,秀眉微拧,忽然开口道。
“每一年你生日的时候,我都很想你。”
顾唯的动作一顿,倔强气恼的神情霎时间变成了诧异无措。
他愣愣张口:“我没有收到。”
简舒月道:“你没有收到,是因为我没有寄出去。”
“为什么?”
顾唯狠狠地冲击了两下,他的身体仿佛更急迫地想要知道答案。
简舒月道:“在左手边最里面的房间里。”
顾唯看着她,脑海中灵光一现。
他忽然不管不顾地退了出来,转身跑去找简舒月口中的房间。
像是一个储藏室,有一扇很老旧的门,走廊上的灯只能照过来一点光亮,上面挂了一把金属的密码锁。
顾唯试了一下,不是他的生日。
“是你离开的日子。”
简舒月走了过来。
顾唯错愕,低下头急迫地将日期输入进去,转开了锁。
门一开,就着外面一点点透进来的灯光看去,好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