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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何田主动来找李子睿,她看起来有一点憔悴。“你爸妈今年还会回来住么?”

李子睿说,“应该和往常年一样,怎么了?”

何田笑笑,垂下眼“你和周琦关系怎么样。”李子睿这才想到自己还没有告诉她已经分手,听到这个消息后,何田问“不知道会不会打扰你,我这几天可能需要来你这住一下。”

李子睿愣住,“你出了什么事。”

他帮忙把小行李箱搬上楼之后何田告诉他原因:分手之后被缠上了。“我刚好把我妈骗到叔叔那儿去。”说完停顿了会儿,“被骗了啊。”声音淡淡的,李子睿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神情也很淡。

“你还有他微信吗?”李子睿问。

何田摇摇头,“我早删了他了。”

“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他的名字和个人信息是什么?”

“我去看牙认识的。”何田把顾之行的名字,职业和房子告诉他。说完她自己都有些讶异,既讶异于自己只能说出这一点东西,又觉得作为一个一开始就有意欺骗的人怎么能透露出重要的信息。不称职的爱人,也是一个不合格的骗子。

“好的,好的。你这段时间不需要担心,我来处理这件事情。”李子睿说完这句话,像是摆脱重负一样笑着拍了拍何田的肩膀,“你开学之前一直住在我这里吧。”

晚上,李子睿从床上起来,他没打开灯,只是看了眼时间顺便把手电筒打开。

2点多一点。这个时间大多数人都应该会睡。他轻轻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踮着脚走到隔壁,把光灭了。停了大概五分钟,十分钟,或者更久。他在沉默的黑暗中丧失了对时间的掌握,只是凭借着直觉地安全感慢慢推开门。里面是沉淀下来的黑暗,空气好像分层,越上方越稀薄,他的呼吸几乎停下。只能听到冷气呼呼冒出的声音,他几乎是挪到了床边。

手机已经被他放在房间外面,这时空出来的手隔着空气来临摹他的轮廓。她全身包裹着一层薄被,像是春卷一样卷起来。身体蜷缩着,只能模糊看到半张脸,肉色的唇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到隆起的弧度。

他弯着腰,手指要去碰她的唇,在只有一厘米的距离处停下,只是轻轻把唇角处的一缕头发拨到耳后。

她一动不动,好像人偶一样搭在那儿。

李子睿漂浮地走出房间,一直到自己卧室,躺到床上。他把手指按到自己的唇瓣上,软软的,轻轻的力道就可以按下去。屋内没有开空调,热气顺着风缓慢流向窗外,他侧过身看旁边,手臂凌空抬起,按照刚才的记忆来描画轮廓。

第二天吃早饭时候,何田突然提起来顾之行的事情。她正在给鸡蛋剥壳,弄好之后递给李子睿,嘴里说顾之行的事情处理好之后把费用发给自己。

李子睿也没有拒绝,刚接过鸡蛋就听到她的手机“叮—”的一声。“谁这么早就来找你。”

何田看了一眼手机,“是你认识的人。”说着把话题引开,“我昨晚睡的好舒服,好久没睡那么沉了。”

李子睿嘴角上扬“可能是我家床比较软。不过你不认床吗,我还在担心你会不会睡不好。”

何田摇摇头,她想了想才说“我也有点奇怪。”

当天,两人在书房学习工作,何田和周琦聊天。早上她突然来找自己,李子睿像是格外敏锐。不过自己也没有骗他,他的女友,当然是他认识的人。

何田和周琦聊天,对方先是慢慢刺探,何田无意做这些游戏,直截了当问对方目的。周琦也十分爽快,想要让何田帮助自己来和李子睿复合。

何田想问“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又有什么必要再纠缠。”又觉得这样实在是不礼貌,最后委婉问了一下原因。

“可能是因为我喜欢他。”

是的,何田笑自己傻。她和周琦本来就是通过男方认识,两人不熟悉问这个话题还能说出什么理由来。虽然是这样的道理,看到聊天界面两人谈话她还是胸口发闷,觉得恋爱真是没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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