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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许经年的厚脸皮(1 / 3)

(十一)许经年的厚脸皮

西年(十一)

情真意切的感觉不会是假的,许经年松口了,她逃不过宋西绾的眼泪,那泪水比她咳嗽时五脏裂开还要难受,是她缴械投降的秘密武器,梨花树下的飘落的花瓣随着徐风轻浮,共同奔赴着下一场盛开的约定,最后打了个旋归在树根地下。

好好地,怎么总是掉眼泪?

许经年不看她,低着头折叠着自己手上的帕子,折成四四方方的大小,放在她的腿上,听着宋西绾的抽噎声,然后才抬起头来,眼神温柔似水的看着她,宋西绾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吸着鼻涕说,

我担心你,还不能哭嘛?

气势更加强,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继续说,

难过就哭,天经地义!

许经年好笑的看着她,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安抚她,

可以哭,可以哭。

难过就哭,从小到大她难过时就不能哭,没有人准许她哭,她的妈妈会高高的举着戒尺训斥警告她,她的哥哥会教育她,她的爸爸也只是出于愧疚的打发她,久而久之她学会不言不语的接受,学会置身事外的旁观自己,看着宋西绾掉眼泪,原来难过是要哭出来的,她都好久没有流过泪了,尾指抹去的泪水是那么的潮湿又滚烫,许经年神色复杂的望着宋西绾,自由又随性。

宋西绾,你哭起来真特别。

许经年淡淡的笑了,天要晚了,路要黑了,夜间的气温要低了,石板上要积起水珠了,也、该让宋西绾回去了。

素手捞起一片飘在空中的梨花,让它安静的在手心降落下来,随即放在鼻尖细细的闻起来,和宋西绾时不时抖落下来的梨花香一模一样,满树摇散的梨花也只有那么一片飘在她的手里,是妙不可言的缘分。

这是最新夸人的方式嘛,宋西绾歪着头不再抽噎,皱着眉头思索着许经年话里的意思,少女的沉思往往是天真烂漫的,可惜总会被打断,翠荷小跑到许经年身旁,在她耳边小声嘀咕,然后又退了小院里。

走吧,你的阿钧哥来接你回去了。

许经年拿起放在腿上四四方方的小帕子,攥在手心里,拢起了毛绒绒的披风,没有发觉到自己说话时的酸涩醋味,雪白的大氅称的许经年常年白皙的病态肤色更显清透,整个人裹在里面显得高挑又气质华贵,满身的疏离感。

宋西绾听着语调怪怪的,加快瘸腿的步伐的跟上许经年,自然的牵起藏在披风下面微凉的手,一路上摇着胳膊晃着手,她摸清楚许经年的性子了,就是个假把式,嘴上凶的狠,心里软的狠,经不住她央求的,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向许经年撒野。

暖和嘛?我的手热乎乎的!

嗯。

许经年的声音和蚊子一样小,轻的几乎听不到,

我不冷。

我觉得冷。

宋西绾就是不放手,她喜欢许经年微凉如玉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这样的细皮嫩肉又骨节纤长,抓在手里都是享受。

许经年不戳破的颔首低眉笑着,手指轻轻回握了一下,宋西绾立刻察觉到,义正言辞的告诉许经年,

我就说你冷吧,你看。

说完还亮出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在许经年面前晃了晃,明明是她自己抓住许经年的手,却睁着眼睛说瞎话,真的是率真率性。

阿钧本来去糕点铺子去赵宋西绾来着,他想约着宋西绾去逛一逛,一起去街边的小摊子吃个馄炖,年少的感情最喜欢浪漫。王湘梅直接让他去许宅找,说小幺儿在那边撒野去了,让他摸不着头脑思考了一番,想着镇子上哪来的姓许人家,等看到以丹漆金钉铜环装饰的大门,又有铜兽门环,狮张着牙,怒目圆瞪,看着就气派十足,门口两座石狮子张牙舞爪的震住四方,阿钧望而却步了,一个劲儿地用那双笨拙的手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接着用手指捋顺耷拉下来的头发,可这头发就是不肯服帖,他迟疑了许久又拽了拽身上的衣衫,张开手擦了擦手心的汗,敲了敲大门,心里咚咚的跳着,脸上堆满了笑,眼角的皱褶挤在一起,

请问是许家吗,我来接宋西绾回去,我叫阿钧,麻烦你了。

心里预演了好几遍,等说出口时早已结结巴巴的,门童看着这个奇怪的人,思索了一下,稚气的回答,

你稍等一下,

说完就找到了石龙石虎,然后守在门后,门外的阿钧搓着手来回打转,看了看鞋子,不看还好,一看发现有一块污水斑,肯定是跑的时候溅上去的,立刻蹲下身子啐了一手口水仔细的擦着,手指捻着布料擦 ,是一双黑色的老布鞋却是他舍不得丢弃的。

阿钧哥,你怎么来了?

宋西绾甜甜的喊了一声,许经年不着痕迹的抽回了手,藏在披风下,冷眼看着两人,阿钧憨厚的笑着说,

我来接你回去,婶子说你在这。

发现后面的许经年,清冷的谪仙下凡似的,颇有毛遂自荐的勇气,局促的将手别在身后,

我是宋西绾的发小,我叫阿钧,前日才回来,我、我..

许经年认真的站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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