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都不应该对这些花下手。”
“何况你对我的意见都来自于你的父亲,你们父女之间的关系不和,你随意加之到我的身上,然后就是我的这些花,你这样一路的迁怒,你不敢对你的父亲发泄你的不满,更像是一个弱者的行为。”
荆溪垂在身侧的两手握紧,蓦地转过身了,眼神凶狠地盯着她,像是被人看破了内心之后的恼怒,“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才不怕他。”
“那你针对的人应该就是你的父亲荆凯,而不是我,更不是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花。”何昔雨平静地直视回去,并特意强调了毫无反抗之力这几个字。
被戳到错处的荆溪眼睛瞪得更圆了,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何昔雨继续说:“没有人有义务包容你,如果你下次还敢这样,我还是对那样做,并且你以后都别想踏足我这里半步了。”
说完就感觉怪怪的,怎么好像自己还欢迎她再来的意思一样。
荆溪的思绪还沉浸在她的上一句话里,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自己确实是不应该针对她,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她也要针对她。
荆溪脱掉披在身上的风衣,赌气地扔给何昔雨,转身快步走到里面打大门口。
已经到了家门了,何昔雨也就不执着怕她感冒了,她该说的话都说了,听没听进去就看她自己了。
她上前拿出钥匙开门,荆溪招呼也不打,逃也似的跑上了二楼。
何昔雨在后面关上门,没有急着上楼,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回到沙发上坐着。刚刚在外面顶着寒风找了一路,嗓子里又干涩又冰凉,仰起头喝了一大杯,温热的水从口腔涌入胃里,瞬间温暖了她冰凉的身体,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放下杯子,靠在沙发上小憩一会儿。
外面透明的风吹过院墙上的花藤,也吹开了厚重的乌云,一轮弯月从里面探出来,周身散发出朦胧的暖光,给幕布一样黑沉的天空点缀上了一抹色彩。
不知道眯了多久,何昔雨睁开眼睛,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侧头抬眸看了眼楼上的位置,眼睫轻颤,无声的叹息一声收回眼神,半小时了,那个小孩应该洗完澡了吧。
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走到楼梯边又停下准备踏上台阶的脚,转而去了电梯。
轻手轻脚回到卧室,隔壁书房的灯是暗的,她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洗澡,卫生间地上湿湿的,镜子上氤氲的雾气还没有散去,看来那小孩刚洗完澡。
…………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的时候,荆凯还没到,她也不想再打电话催了,没意思。昨天的对话,让她对荆凯更失望了,不由得更加庆幸自己当初执意拒绝领证的决定。
荆溪也一直没有下来,她也没去喊,遇到这两父女可真是作孽了。
到了十二点多才荆凯的短信,说自己十分钟后到她家,让她去叫荆溪收拾好东西。
看得何昔雨都要气笑了,还指使上她了,他们父女之间是连电话号码都没有吗?那也不关她的事,她可没心情给人传话。
门铃声响起,何昔雨打开门,荆凯衣冠楚楚的站在门口,连头发都打理的一丝不苟,还有心情捯饬自己呢。
“在楼上书房,楼梯左侧第一间,你自己去喊她。”何昔雨让开一条道,面无表情道。
荆凯眉头一拧,似有些不满,何昔雨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不满什么,觉得这人也这真是离谱,是把自己当媳妇还是下属使唤了还是怎么的?
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没搭理他。
心有不满的荆凯张了张嘴,也没说出话来,默不作声地上楼去了。
何昔雨拢了拢身上的米色毛衣外套,拿着手机出门,到花园里的秋千上坐着,给那两父女多留点空间交流。
荆凯敲门的时候,里面的荆溪还以为是何昔雨,想着这女人终于来叫自己了,结果开门一看,居然是荆凯,脸瞬间就垮了,眼里现出明显的厌恶,啪地一声,又把门给关上了。
从进门到现在,已经两次被驳了面子的荆凯一下就火上心头,隔着门沉声道:“荆溪,开门!”
“干什么?”荆溪明知故问。
“回你的名书苑去,这不是你该住的地方。”
初中之后的荆溪就一个人搬出来住了,荆凯在她的学校附近给她买了一套两室一厅。
这话听在荆溪的耳朵里就是:这不是你配住的地方,你不要来这里打扰我们的生活。
她愤怒地打开门,冷冷地质问道:“我凭什么不能住?”
门蓦地一下打开,荆凯都吓了一跳,想也不想回道:“这是别人的房子。”
“她不是你老婆吗?你女儿不可以住你老婆的房子吗?”
这话还真问住了荆凯,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说了这是她的房子,她说不想让你住你就不能住。”
“我跟自己…”荆溪一下停顿下来,那个称呼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喊过了,“跟自己父亲住一起都不能吗!”
荆凯脸色一僵,他不住这儿啊,可是又不能告诉荆溪,只得强硬着道:“她不喜欢有外人来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