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搡了一把蒋蒙,呸!什么亲儿子!给儿子多买一套房都不愿意!这老不死的东西!教的学生也是牙尖嘴利的小畜生!还教训起我儿子来了。
蒋蒙气的牙齿都打颤了,见无法与她交流只得转过身去对警察说道:那麻烦您撬锁吧,我是他学生,出了什么事我来负责。
警察看老太太也没什么反应,就撬了门锁。
蒋蒙急急跑进去:老师!老师!你在哪?!过了半晌阳台上才传来微弱的应答。
蒋蒙跑到阳台上一看就惊呆了。
贺建秋比三年前瘦了太多,他躺在地上看到有人进来眼睛睁开了下,用手撑住地想站起来,却还是不行。他大概是躺在地上好几天了,浑身大小便都失禁了,周围全是苍蝇,蚊子,垃圾。
露出的皮肤有的地方都生了褥疮,他大概是觉得丢人,发现自己站不起来后又吃力地把周围散落的旧报纸往自己身上揽,想要遮住这种窘态。
蒋蒙哪里还顾得脏,看到这个光景当即就蹲下来,哭的很厉害。嘴巴抽搐着喊:老师!老师!
在一旁的老太太和继子看到这一幕早就躲得远远的,老太太目光有些闪躲,嘴里嫌弃:人还活着我们就先走了。我们可忙了。
社区阿姨看到也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贺教授平时是个儒雅的人,任何时候都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哪能忍受这份罪啊。她帮忙打了120的急救电话。没几分钟附近医院急诊科的人来了,蒋蒙陪着一起上了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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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烧到38度了,因为长时间压迫后背的褥疮很严重,都有十几厘米了,肺部有感染,现在还在昏迷中。具体的情况我们做个会诊,明天做完核磁共振才能确定脑部的情况。
蒋蒙向医生道谢。她眼睛还是红红的,刚刚向程意那边说明了情况,程意二话不说把家里的存款都拿了出来,但小吃店刚开始盈利没几天也确实是拿不出太多了。
7床的病人醒了,你可以进去了。护士从病房出来。
蒋蒙整理了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
贺教授神智清明了一点,他由于好几天没有好好进食喝水,还很虚弱。听见有人进来了也没有什么动作。
老师,你还记得五年前你发着高烧没来学校,那个给你熬粥送药的学生吗?
这件事很隐秘,只有她和贺建秋两个人知道。
只见原本还算平静的贺教授猛然间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