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怎么样呢?
你不会就此倒下吧?
毕竟纪蔚澜是她唯一爱过的人,就算现在不爱了,她看他的目光,也不能完全像班上的那些出身平民的学生一样,希望财阀头破血流,万劫不复。
尽管立场不同,她还是希望纪蔚澜能在这场政治危机中,全身而退。
但是这样的话以她现在的身份,已经无法问出口了。
我正在去天海城的路上。纪蔚澜望向她,眼里的情绪深不见底。我后天回来的时候,能请你继续来纪公馆工作吗?
我后悔当时的决定了。
蒋蒙被这没由来的话砸晕了,她向后退了一步,有些语无伦次,我这个人,当初也就是为了钱,和程意她们合伙骗了你一通。
这事做了也就没什么挽回的余地了吧。
你要是想报复回来,也没必要和我这个小人物一般见识。
我我现在课程很忙,也没时间做别的兼职了。太晚了,我先回家了。
蒋蒙哆哆嗦嗦说完,立马就转身抄了最近的小巷子往她家小区那边赶,似乎再多呆一分钟就会遇见什么麻烦事一样。
主子。纪瑾扭过头来提醒他,我们接着往机场赶吧,后半夜气象部门监控,会起大雾的。我们必须在规定时间内抵达天海城。有什么别的等我们回川城再说也不迟,现在还是正事重要。
纪蔚澜望着蒋蒙消失的方向,最终还是颔首同意。
摇上车窗吧。纪瑾向身旁的司机示意。
是,纪特助。
玻璃缓缓升起,在快要闭合的时候,纪蔚澜的视线里突然闯入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那个人往蒋蒙刚才抄近路走入的小巷里观察了一阵,好像确定了什么一样,脚下的脚步都加快了,疯了似的朝前赶。
纪蔚澜一滞,心中升起了不详的预感。
砰。他打开车门,甚至招呼都没有向纪瑾说一句,跨国路边的护栏,朝暗巷那边跑去。
主子!
巷子里有些黑。连盏路灯都没有。
这一带是一些已经决定要拆迁的平房,住户早就陆陆续续搬走了。
狭窄紧凑的小路上空无一人,只有蒋蒙的脚步声和塑料袋摩擦衣服的声响。
蒋蒙没有来的背后总感觉毛毛的。
她把手机拿出来,想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正在这个时候,铃声响起了。
音乐铃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小巷子里,有些诡异。
蒋蒙被吓了一跳,她接起来。你谁啊?吓死我了!大晚上的!
蒋蒙!是我!刘锐然,你听我说,你现在在哪?要是在外面赶紧回家!不然你会有危险的!
你有病啊?蒋蒙以为是刘锐然的恶作剧,有些没好气,上次拿书扔你是你罪有应得,以为快到半夜了打个电话就能吓到我了?挂了挂了。
空旷的小巷子,在尾音刚落的时候,适时响起一阵脚步声。
蒋蒙还站在原地。
来的只能是另外的人。
手机的手电筒被打开了,蒋蒙抬起手,看见王兴龙站在面前。
手电筒的白光十分刺眼,可王江龙那张平凡的脸却没有一丝闪躲的表情,他看向蒋蒙,平静的像个木偶。
蒋蒙却觉得这一刻,大脑里危险的警报瞬间就拉响了。
王兴龙背在背后的那只手拿了出来,他拎着一把半米长的砍刀高高举过头顶。蒋蒙,王素兰人呢?
蒋蒙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她双腿一阵发软,只能尽量让自己保持着理智。
王兴龙啊她在哪我也不知道啊。她也不和我住在一起啊。蒋蒙一边稳住声线,一边小心翼翼地挪动自己。
不要骗俺,俺都打听清楚了。快说,不说杀了你。王兴龙举着刀步步紧逼,蒋蒙步步后退。
身体碰到了背后冰冷的墙壁。
糟了。
她出了一身冷汗。
素兰,你怎么来了?蒋蒙故意朝王兴龙背后招手。
王兴龙果然回头。
就是现在!
蒋蒙推了他一把,拼命回头朝巷子外面跑去。
王兴龙的脚步声紧随其后,蒋蒙下午没吃饭,本来就不剩下多少体力了。
只听见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
突然她撞进了谁的怀抱中。
毛呢风衣还带着冬日的冷霜,男性的气息却是熟悉的味道。
她被人大力拉到了身后。
她抬头,看见纪蔚澜宽厚的脊背。
他就这样,挡在了她身前。
王兴龙的脚步停住了。
蒋蒙透过纪蔚澜的胳膊缝隙看到,他似乎在打量眼前的男人。
纪蔚澜身形高大修长,比起王兴龙高了一头还要多。王兴龙估计了片刻,可能是手中的砍刀给了他安全感。
他又一次把刀高高举起。
就在这个时机,纪蔚澜一脚飞踹,还没等他的刀落下来,王兴龙整个人就被纪蔚澜踹出去了好几米远。
当啷。那把刀掉在了附近的地方,发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