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进入冬月,夜晚的风尤其寒冷入骨,苏阮之虽然被褚淮止抱在怀中,但身上单薄的衣物还是抵御不了寒风,加上她原本就身子骨弱,这么一番折腾下来,现下已寒气入体,不由地打了一个喷嚏。
原本还冷脸怒眉的褚淮止在听到怀中之人的喷嚏声后,眸底闪过一丝疼惜之色,而后加快步伐走向龙辇。
上了龙辇后,褚淮止并未放开她,而是将她横抱在怀中,并脱下身上的外袍将她紧紧裹住,只露出一张精致无暇的脸庞,明黄的龙袍衬得她高贵如山岭之花,有种不可侵犯的绝世之美。
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神,似乎能想象到她以后穿凤袍的样子,定是风华绝代,举世无双。
苏阮之并不知他此刻心中所想,只知自己这次未出逃成功,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不禁愁绪万千,苦涩不已。
原来想要得到自由,如此艰难啊。
褚淮止看着她脸上毫不掩饰的落寞情绪,怎会不知她心中所想,加之她除了方才为师小小求情时看了自己一眼,其余时间皆是低眉垂目,仿若当自己不存在。思至此,他好不容易消下去一些的怒气重新燃起,眼底柔情全无。
他伸手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眸光狠厉冷血:“事到如今你还想着逃跑,真当朕不敢拿你如何吗?”
相比于他的怒火冲天,她冷静许多:“皇上乃是九五之尊,为万民所爱戴,高高在上不可仰视。民女只是一介草民,身份卑微,渺小如蝼蚁,实在与这皇宫不搭,也禁不起皇上的厚爱,何不放我离开,各自好过?”
“各自好过?”听完她最后一句,他忽地笑了,笑颜举世无双,眼底却是深不见底的哀伤。接着,他似是自嘲地呢喃道:“若放你离开,朕永远都不会好过。”
她没有忽略他眼底的哀伤,心不由地一抽,下一秒躲开他的眼神,咬咬牙狠心道:“可是你清楚的知道我不爱你,我爱的是……唔……”
还未待她说完,他便低头吻了上去,将她要说的话尽数吞没,只剩下无力的反抗声。
只见他一手搂紧她的腰,一手扣紧她的后脑勺,不容她拒绝。一开始她还咬紧牙关,不让他侵城略地,双手也抵在他的胸前,试图推开这个火热的怀抱,但他又怎会给她逃离的机会,自然是步步紧逼,伺机而动。
终于,她被吻得快要窒息,不由自主地张口呼吸,他马上抓住机会,灵活的舌头滑进她的齿门,寻到那处柔软,抵死缠绵,大有不醉不死之意。
世人皆知,温柔乡,最为醉人。
渐渐的,他的手不再满足于游离在她的腰间,而是改为伸入外袍,扯开她的腰带,滑入她的衣襟,从光滑的后背一路抚摸到傲挺的前胸,最后握住那方浑圆揉捏不止,娇嫩的花蕾在他手下挺立绽放,惹得她娇喘连连,脸颊红晕似朝阳。
此时此刻,他的手掌与她的肌肤只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衣,那手掌的温度灼得她浑身惊颤。空气中温度骤升,两人唇齿相抵,似是要融入彼此的身体,誓死不休。
就在她无力招架他这种极为霸道的侵略时,他突然停止亲吻放开她,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檀唇微张,双颊红晕,杏眼迷离,有种溺水之人终于被救上岸的感觉。殊不知,她这番模样被他看在眼底,加深了他眸中的情欲之色。
还未待她缓过神来,他便伸手提起她的腰,令她双腿张开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搭在他的肩上,一低头便与他四目相对,近在迟尺,彼此的模样都清清楚楚映入眼中。
这个姿势令她的柔软刚好坐在他的坚硬上,她心下一紧,想要将屁股往后挪一些,却不知此时的他异常敏感,就算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也令他血脉泵张,欲望叫嚣。
只听他倒吸一口气,声音无比暗哑:“别动。”
闻言,她停止挪动屁股,因为她知道他在极力克制,不能轻举妄动。
经过方才那一番缠绵,他的脸上早已没了怒气,取而代之的是一方无尽的温柔,较之那月华还要耀眼。
“朕知道你现在不爱朕,但是只要你在朕的身边,朕就知足了,朕今生只会爱你一人。”
他本就神颜无双,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加上这番深情告白,换作其他女子早就招架不住了,偏偏她无动于衷,语气依旧冷漠:“我不值得。”
话虽这么说,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深处某个坚若磐石的地方,好像在渐渐坍塌。
他早已习惯她的拒绝,所以此刻并未伤心,只是突然扯下她的衣襟,露出她线条优美的肩颈,而后低头在她的锁骨上方用力一咬。她顿时秀眉紧皱,双手紧握,但并未推开他,只是抿唇任他啃咬。
片刻过后他终于松开口,由于她皮肤白嫩,所以他留下的咬痕格外醒目,且渗着红色血丝,像是一朵盛开在白洁之地的妖娆玫瑰。他紧紧盯着这个咬痕,眸中神色晦暗不明。接着,他附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体尽数喷洒在她的脖颈上。
只听他用一种极其温柔却又近乎疯魔的语气道:“阮阮,永远都别想逃离朕,这是今天对你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