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句话才是重点,他们是怕完颜药师,说白了就是贪生怕死。徐梨儿听了一堆借口,已憋着了一肚皮火。
建安郡王赵模眼皮掀了掀,不耐烦地问道:“二十一娘呢,为何她不亲自来?”
徐梨儿气得冷笑了几声,道:“二十一娘忙得很,哪有诸位王爷国公爷这般好命,闲得都生了病!”
赵杞神色尴尬不已,其他人亦一样,转头装作看向了别处,掩饰那点仅有的羞愧。
赵模紧抿着嘴,眉眼间的戾气尽显,煽风点火道:“先前我们还在说,刚逃出鬼门关,如今又要重新踏上不归路。早知有这一番折腾,还不如留在五国城。”
“是啊,为何要去燕京?燕京丢失多年,大宋当年为了收复此地,不知折损了多少兵马,都没能攻打下来。辽国与金国在此经营多年,作为辽国曾经的陪都,城池牢固,可不是五国城与金大都那般的破败土墙易攻打。二十一娘别被偶然的胜仗冲昏了头脑,得三思再三思啊!”
“跟她废什么唇舌,她一个宫婢哪懂得这些天下大事!”赵模不屑斜了眼徐梨儿,昂着头颐气指使:“去将二十一娘叫来,打仗这般大的事情,她易擅自做主。见了兄长,连声招呼都不打,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要想他人将你放在眼里,也得看看你配不配!”突然,一道嘲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众人看去,郑氏与赵瑚儿一前一后走了过来,眼神轻蔑扫过他们。
郑氏沉着脸,完全不给他们任何脸面,径直骂道:“你们也不瞧瞧自己的德性,可有点男儿的模样,真真是一群没出息的窝囊废!二十一娘救了你们出来,你们不感恩,不羞愧也就罢了。刚逃出性命,金贼还在到处烧杀抢掠,你们就已在念着好处,想要坐享其成。赵家列祖列宗的脸,都被你们这群废物丢尽了,我若是你们,哪有脸活着!”
众人被骂得面子上挂不住了,气愤瞪着郑氏,道:“此处哪有你说话之地,莫非你把自己当成了章献明肃皇后!”
赵模眼中阴毒闪过,阴森森地道:“原来是皇后娘娘。咦,不对,如今的皇后娘娘姓刑,你乃是昏德公的夫人,得称你一声国公夫人。只你这个国公夫人,不是大宋的国公,而是金国的国公。改认金贼做父,我若是你,才没脸活着!”
赵瑚儿如今脾气见长,哪受得了这种气,当即跳起来,撸起衣袖就要上去揍他。
“你也不嫌脏了自己的手!”郑氏一把拉住了赵瑚儿,冷冰冰盯着赵模,怒斥道:“你不仁不义,不孝不慈。昏德公再昏庸,也比你好上那么一丁点。你才是该死,去向金贼告发昏德公谋反,弑父投诚,好回到汴京,去做那金贼的傀儡皇帝。可惜啊,完颜晟遭天谴死了,你没能得逞。”
赵模私下里的算计,被郑氏当着众人的面指了出来,他脸色一下变了。
其他人吃惊看过去,狐疑地打量着他。赵模心里一虚,顿时涨红了脸,一连声否认:“你胡说,我何时有这般做过?你切莫血口喷人!”
郑氏冷笑一声,“五国城那点破地方,你也想瞒过我的眼。你当然没能做成,跟金贼守卫去提了,金贼守卫都懒得理会你,没去跟完颜晟禀报。金贼看不起你们,更看不起昏德公。他有那个本事谋反,就不会丢了皇位江山,被金贼的绳子套在脖子上,当做畜生般牵着走!”
赵模恼羞成怒了,挥舞着拳头,翻来覆去反驳她道:“你休得胡说八道,都是污蔑,污蔑!你才是投靠了金贼,故意倒打一耙!”
郑氏连看都不看他,淡然移开了目光,道:“你不但坏,还蠢。也不曾想想,完颜晟若是听到了你的告密,你的下场会如何?”
赵模梗着脖子,一个劲道:“胡说,休得胡说,你不要血口喷人!”
郑氏没搭理他,转而看向其他皇子们,一个个点过去,“你一直在生病,从出了汴京时就病了。缠绵病榻好几年,也不见你病死。”
“你呢,成日郁郁不得志,好似谁都欠你。可用饭时,你吃得比谁都多,偶尔有点白米白面,都被你给捞到了自己碗里。”
“一个大男人,别说你保家卫国,自己的妻儿总该护着。你却一点都不关心她们的死活,反过来还要人伺候你。”
郑氏不歇气将十几人全部骂了一通,骂得他们呼吸急促,几欲昏死过去。
“你还想二十一娘交权给你们,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那副德性!”
郑氏拍着胸口,哎哟几声,烦恼无比道:“真是找死都没找对路。你们如今出了五国城,腿长在自己身上,有本事自己离开,南渡去做你们的皇子王爷,去享受你们的荣华富贵!或者,你们后悔了,还是觉着以前好,自己回去大都,回去五国城,继续做犯人奴隶!”
骂完之后,郑氏神色突然一沉,肃然中暗含着威胁,道:“我劝你们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收拾。明儿个一大早就要启程,做回一次男子汉大丈夫,不要辱没你们姓赵的名声!”
语毕,郑氏看也不看他们,转头就走。赵瑚儿朝他们扬扬拳头,淬了声,跑上去跟着郑氏一并离开了。
徐梨儿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