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停在居住的院子里,林似萤回头看他表情还是一脸不对劲,叹了口气将人送回房间。
林似萤将人拖去茶桌边坐下,自己过去关好门,又跑回来坐他对面。
“秦道长怎么了,怎么这样不开心。”
秦不遇垂着首,眉毛好半晌才抬头看她,慢悠悠地问:“你也要叫我秦不遇。”
“秦道长,你就因为这…”
“是秦不遇…”
林似萤捏了捏自己掌心,张了张嘴,又闭上,又问:“就因为这事啊?”
“是秦不遇…”
“好好好,秦不遇,小秦,阿遇。”她彻底屈服了,就一个名字,也要和小孩怄气,长得人高马大的,比小孩还缺心眼。
听到她叫了三声自己名字,还有别的叫法,秦不遇的脸才一改阴沉,心情颇好地回答上一个问题:“不喜欢他。”
“可是他可以给咱买马,而且人家小孩挺乖的。”
“我也可以买,不乖。”
“可是你不是说钱要花在刀刃上吗?”
秦不遇恨死他这个烂嘴了,随随便便胡诌这么多句话,她怎么就光听这一句了。
一下子想不出怎么回答她,林似萤以为他也挺赞同,试探着问道:“你也这样认为的对吧?”
“……嗯……”他屈服了,为自己当初的发言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这就对了嘛,那你今晚好好休息,我也先回去休息。”林似萤起身向外走去,看见他起身,连道,“不用送了,就住对面呢,哈哈哈哈。”
秦不遇快一步堵在门口,将她逼退回房内。
“怎…怎么了?秦道,不,秦不遇,你还有什么事吗?”
秦不遇没说话将她逼进角落,直到她腰际抵上身后摆着花盆的小桌,没办法再后退。
“你你你,干嘛?”
“阿萤,你不喜欢他的对吧,只是拿他当钱袋子的对吧?”
林似萤听他这样说,赶忙接上他话头,阻止道:“怎么说得这样难听,什么钱袋子。”
秦不遇拉起她的手,再一次问道:“你不会喜欢他的对吧?”
“当然不会啊,他只是个小朋友,还是修好我的灯重要点。”林似萤推开他前压的胸膛,快步走到一旁,背对着他,眸中异光闪烁。
秦不遇站在原地没动,在思考她话里的可信度,良久才小声地说:“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去挑马。”
“好。”林似萤脸上没什么表情,非常快速地离开了房间。
她离开了,留他一个人在房间沉思。
他秦不遇自认为,自己是个不轻易嫉妒的人,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船上怎么也几十号人,再少也有十来号人,他今日偏就连一人都容不下了,更何况是个小自己百来岁的小屁孩。越想越气,恨不得满嘴喷火把这宅邸烧了去,给他袁家一锅端了。
不过没关系,他不信就凭他这张俊脸,还不能把人小屁孩比下去,更何况他是个“大肚”之人,已经稳坐正妻之位,有夫妻之实了,属实没必要争争抢抢,也不用太善妒。
再不济,比美貌比不过,她不喜欢他这张脸皮,他自认为自己还是有别的东西能拿出手,具体是什么就不必说了,就他们两个才知道。
阿萤肯定是为了给他省钱才带上的小屁孩,天啊,这样的老婆还去哪找,阿萤别太爱他了!
他越想越满意,只用了短短一壶茶的时间,他就给自己调理好了,脸上扭曲的表情也舒展开来,一扫往时阴霾,感觉她刚刚靠过的花盆架子都漂亮起来,捧着花盆笑个不停。
隔壁林似萤已经洗漱完美美入睡了,根本不知对房发生了什么。
次日清晨,林似萤迷迷糊糊听到门外有人吵架,醒起来还处于茫然的状态。
“我又没吵,我只是想叫阿萤姐姐起床,待会要去看马。”袁朗有些委屈,看着眼前这个比他高出一截的男子,表情有些纠结,想辩解什么又莫名害羞,生怕自己真吵到了。
秦不遇听见这称谓,昨晚调理好的心情又炸了,恨不得马上冲去哪里找火药把这地方炸了。
“姐什么姐,你怎么知道她比你大,保不齐她比你小呢你就姐,阿萤是你叫的吗你就叫。”秦不遇几乎炸毛,面上表情看起来还算过得去,心里已经怒发冲冠,牙都要变尖扑上去咬人了。
袁朗被他这一串炮语连珠说得也摸不准林似萤几岁了,脸都涨成粉桃,支支吾吾道:“她她她,她今年17了,比我大三岁,怎么不能叫姐姐了,我只是来叫她起床。”
“她亲口同你说她17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她17了?”
“她偷偷同我说的!你不知道还不许我知道吗?”袁朗气极,他也没怎么,怎么就被这个人挤兑了,明明也才第一次见面。
“她什么时候偷偷给你说的,我怎么没见她什么时候和你独处了?”
“就是有!”
“莫不是你为了诓我胡扯的。”
“才没有!你才胡扯,你你你…”
林似萤听着声音越来越大,内容逐渐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