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遇一回到财神殿就被副官们逮住了先是给众人放了假,仓河更是在众人审判完之后,狠狠地臭骂他一顿,将他离开岗位一个多月留下的工作,一桩桩一件件算得清清楚楚,还信誓旦旦地说要禀明秦不言。
秦不遇听完这一顿控诉,心下是没什么情绪起伏,只是等仓河说完之后,才讪讪地补了一句:“仓河,我被坏女人玩弄了。”
上班时间本就怨气冲天,若是人是柴火,这财神殿早就自燃了,一听秦不遇莫名冒出来这一句,心下更是爽得不行,但面子上还是佯装镇定,一副早已知晓的模样。
“哟,我们闻暮仙君,也有这一天啊,对方是九重天哪位仙子啊,该不会是老熟人吧?竟让我们财神爷甘拜下风,仓皇出逃。”
“别说了,她是凡人。”心情本来就不好,被仓河不明真相的人一说,更不好了。
还真是老熟人的弟子。
“凡人?哪条烟花柳巷的女子,难道是燕都鼎有名的”
“不是算了你别问了。”秦不遇听见他提到燕都一整个欲哭无泪,被仓河从头到尾这么一猜,没一个猜中,让他觉得更难受了。
仓河眼一翻,爱说不说, 不打算理会他发癫的模样,把他拖到桌前,辅助他开始工作。
下属们通通放了七天假,留下一堆事务给两人处理,仓河这会儿也有怨气,就在一边美曰其名监督工作,实则摆烂。
在秦不遇打算就这样沉迷工作,埋头苦干的第五天,他忽然心血来潮,掏出他的传讯牌左看右看了好几遍。
“仓河,你过来看看,这个传讯牌是不是坏了。”秦不遇把传讯牌随意丢到桌上,继续算他的油钱,“坏了帮我找个新的。”
仓河看他这么随手一丢,忍不住说教起来:“你又说他坏了还这么随意丢,不过这种仙家法器不至于你这么一摔就坏吧,也没坏啊,仓凛的信息你压根就没看。”
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仓河立马忍着上扬的嘴角背过身去猛地笑了一阵。
“就是坏了,你再看看。”秦不遇有些不太相信,小没良心的真就一条讯息不发。
仓河从自己的储物袋里翻了新的,新旧交迭,讯息互传,把新玉牌摆到桌上。
“新的,你自己看看有没有问题,这个是新的。”
“哦,放着吧,明天再看。”好吧,他坚信就是坏了,别人说的他一概不信,“你下去吧我要继续工作了。”
仓河在殿外几乎要笑出声,他确实是第一次看见秦不遇这副自欺欺人的模样。
当初他还是秦不言属下的时候,叁个人几乎是一起长大的,看着秦不遇放荡不羁惯了,看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是很想偷偷告诉秦不言的,不过秦不言估计也不是很想听关于他弟的事情,人家估计在花神殿哪个角落待着,根本没空管教这个弟弟。
兄弟二人轮流陷入情网,但在受挫这方面这点两兄弟倒是不同。
先是秦不言和月芍,秦不言被狠狠打击了一番,最后为追爱摒弃官职,不管不顾就丢给弟弟。现在到秦不遇,上任之后时常罢工休假,不知道被哪来的小魔女重创,回来干活还给众人放假。
一回忆起往事仓河想说的可就多了,奈何身边无人相告,只能将一切憋在心里。
还挺想见见是谁家的小姑娘,让一个时不时就往人间跑的人逼回来上班了。
秦不遇就这样,不眠不休地在书房呆了六天,直到第七天夜里他终于相信了没人传讯的事实,他把桌上的一切通通推到地下,抽出他的卷轴开始翻找袁朗的位置,只要被他标记过的,进过他卷轴的,他通通都看得见在什么地方。
他又丢下了所有的工作,跑往人间了。
他现在就要下去问清楚,她林似萤的心是什么做的,他以为他这些日子来做的事情她都能知晓。他一个财神,天天下河给小孩摸鱼,还要喂马,只在一旁看他们聊天,搞得好像他天生就爱捉鱼喂马似的。
人间一连下了好几天大雨,两人叁马就躲在霜肆找到的洞穴里避了好几天雨,等待雨停。
秦不遇找到两人的时候,袁朗那种救星来了的眼神让他忽然没有了要发难的决心,来时的底气已经泄去了大半,只是脸还臭的慌。
林似萤看向他阴沉沉的脸,率先开口:“秦道长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说要走了吗?”
秦不遇自知尴尬,只得摸摸脑袋干笑两声:“我这不是去买马了嘛。”说着扯了扯手里牵着的白马。
“”霜肆已经在心里怒骂秦不遇没骨气八百回了,亏他还挺愧疚的。
“秦道长你不知道,你不在我们都没烤兔子烤鱼吃了,天天吃干粮,阿萤姐姐都要吃吐了。”袁朗有些刻意的强调这,试图唤起秦不遇的同情。
这个方法果然屡试不爽,倘若现在若是是问起他是不是天生就爱捕鱼,他会很自信地说是,我秦不遇从小就爱捕鱼,活了这么百来年,还爱和马亲近。
“是嘛,雨停了我去找吃的吧。”他挤在林似萤身边坐下想开口问些什么,或许是碍于人多,亦或许是他根本问不出口,只能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