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遇在床上又躺了一天,耳边忽然震动,面无表情地拿起那块传讯牌。
“秦道长?我是袁朗,大事不好啦!”
???
秦不遇猛的弹起来,捏着玉牌有些不知所措,人都在微微颤抖。
“我跟你说秦道长,出大事了。”
秦不遇清了清嗓,佯装镇定地掐着嗓子:“怎么了?”
“哦哦,我是袁朗。”
“……我知道。”
“萤姐从你那回来之后,被若光仙君关禁闭了,回来这么几天了,我都没看见萤姐,我感觉不对……”
“小朋友一边去,我来说。”霜肆把小孩赶走,夺过玉牌。
“什么大事?”
“小秦道长想想办法,阿萤回到山上被师尊关起来了,关了几天了。”霜肆一边说一边猜想着秦不遇会是什么表情,有些幸灾乐祸,他很喜欢看别人为情所困的模样,“你猜猜都干嘛了?”
秦不遇隐隐有些拿不准,又喜上眉梢地坐起身追问:“是不是想我了,真的吗,阿萤说想我了吗,要我现在去见她吗,哎哟我要穿什么去?”
“……不是。”他觉得跟这种人真是一句话都说不下去了,脑子有病就去治。
“……哦。”
“我说小林道长被关起来了。”
再度重复了一遍秦不遇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心尖一紧,正欲说些什么,又被打断。
“回来的那天就被浮舍仙君带走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说今早青禾师姐去看,是一身伤,青青紫紫的。”
“是被罚了吗,可是她…明明…明明没做错什么。”他有些底气不足,询问的声音都渐渐弱下去。
“孤男寡女的干什么能青青紫紫的,秦道长真是不上道啊。”霜肆摇摇头,脸上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看向袁朗。
袁朗有些迷糊没听懂,寻着他的话把子问:“能干什么?”
霜肆拧眉,捏着传讯牌火上浇油:“你都多大了,看没看过春宫图,竟然问出这些话来。”
“没看过,那是什么?”
“够了,我现在就过去。”
只一会秦不遇就穿好了衣裳急匆匆往外赶,碰巧遇上推门而入的仓河,二人撞个正着。
“你去哪?”仓河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把人推回房内,挡在门口查问。
“我去凡间四处游玩。”秦不遇从袖中掏出他的折扇掩在唇间,露出一双微眯的眼睛。
“如实说来,我不信。”仓河话毕瞧见他微微抽动的眉毛,俨然一副难掩怒火的表情。
“我都如实说了,你都不信,我可没法子。”他收起折扇,拂过他眼前置于他肩侧将他从门前挪开,打开门就往外走。
他这人在任何人面前撒谎都是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的,但独独每回同林似萤扯皮就是一副居家小娘子的模样,说上两句面上就臊得不行。
“你莫不是跑去寻你那萤妹妹去,少装模作样。”仓河翻了个白眼,紧跟其后。
“少来,我才不去,”秦不遇回头同他对视,脸上怡人自得的模样,试图说服眼前胡搅蛮缠的人,“谁同你说我要去黎城找她的?”
“我还没问呢,你自己说的。”
“我可没说,你胡框人。”秦不遇不再理会他,一摇扇子扭身就往外走。
“啧啧啧,我就提醒你一句,莫要往人门派里头闹事,人家受了什么罚也是因你而起的,这种无妄之灾本就不敢她来受。”仓河远远瞧见他身形一怔,连脚下的步伐都为之一顿,忽然就不敢再往外迈出一个步子了。
大抵也是明白被他说中了,小姑娘有可能受了罚有人给秦不遇通风报信了,这才火急火燎地往外冲,他蹲守了几天算是没白费。
仓河借着他犹豫的时间靠近,再一次挡在他身前,打量他的神情,尝试说服他:“小姑奶奶既给你受了去你就谢谢人家得了,没找上门给你着神殿拆了已经算好事了,你也好生在你这殿里待着得了,别再去讨嫌了。”
“可是我宁愿她上门拆我神殿,也不愿知道她被关着不做出任何反应,她本就不喜欢被关。”秦不遇垂下眼眸,自顾自地说着。
仓河扁了扁嘴,心中想着说不定人家只是不想被你个登徒子关,人家门派的管教怎么会不服气,但嘴里还是象征性的劝慰道:“那也人家自己自愿的,你也别太”
善妒二字未说出口,就被他厉声打断
“再怎么也不是这样,像我一样把人关寝殿里,做些见不得光事。”
“你干嘛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
“嗯。嗯?什么?见不得光?”仓河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些什么,满脸惊骇,“啊?”
“算了,不同你说。”秦不遇没等他过多反应,从仓河表情里有一次得出这事情的严重性,烦躁地回到房间,摸出他的神玉笔,在房间里寻找林似萤遗留的物品。
仓河追入殿内,看着六神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