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似萤把手伸出去,任由湿润的棉帕细细地擦过自己指尖的每一个缝隙,忍着痒意才没有收回手,在擦拭到最后一个指节,才落寞地开口:“你走吧,连你也不想看这些丑陋的痕迹,留下真是辛苦你了。”
秦不遇被这句话吓得眉心一跳,着急忙慌地为自己辩解:“我没有!这这这男女有别,我只是”
“你和我说男女有别原来是这样啊。”林似萤木讷地抽回手,如释重负地笑起来,“你现在才来说男女有别,连撒谎都用这种拙劣的借口。”
“不是这样的!”他迫切地解释,侧过一半的头又扭回去强迫自己盯着攥紧膝头的手,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棉帕浸湿的裤子洇成深色,“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那你为什么背对着,啊。”林似萤一个猛扑整个人挂在他背上,手肘不经意间磕到刚刚受创的位置,闷哼一声松开他的肩尴尬地捂着肚子。
措不及防地失误让人尴尬无比,忍笑地同时又忍着疼,跪坐在床上不停地深呼吸平复情绪。秦不遇刚刚感觉到背上的重量,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忽然又听见她的惊叫声,如梦初醒般快速地回头去看,就看见她把下唇咬得发白的,捂着肚子跪坐在他身后,小脸皱成一团,耳尖略微发红,一副忧见我怜的模样,感受到他的目光,才委屈巴巴地抬头迎上他考究的视线,又啪嗒啪嗒地开始掉金豆。
“你!”林似萤气不过他那副痴傻呆愣的模样,身子向前探推了他一把,又把床幔拉上,坐在里头也顾不得什么计划,顺着刚刚的眼泪开始发作,趴在床上开始抽噎,像一团小松鼠,脑袋堪堪碰在他臀上,感受到阻碍还用头顶了一把。
秦不遇重新撩开床幔,看见那一大团雪背叹了口气,又撩开她背上的软发,看清了她腰间的爱痕,掐着人搁置到自己腿上,没有说什么,一手搂住她后背,一手勾着她腿弯,实在腾不出手,只得吹干她脸上的水渍。
两人身体相触的地方勾着烈火,她抬眼同他视线相交,只是短短几秒钟,林似萤抓着他衣裳就手已经感受到了他体温如炎,本就只穿了一件里衣,隔着就要烫穿她的肌肤。
他好像受到蛊惑,对上她视线的一瞬间,他忽然间就不能自已,手撑起她后背,凶猛地顶开她鼻尖,擒住那对柔软的双唇。像捕食的白隼,盘旋于高空忽然地俯冲,利爪插入猎物身上他所想的理想位置,满意地飞离地面。
她可怜地仰着头,揪紧他衣襟的双手不得不改勾着他的脖颈,温顺地接受他亲密的爱意。她的不拒绝给他鼓足了勇气,舌头大肆进攻的同时,抱着她腿弯的手适时地顺着她柔弱腹部的线条钻进她舒适宽松的肚兜里,揉搓她绵软的丰硕。
痒意穿透肌肤,酥麻的感觉刺入心脏,鼻息跟着他的动作开始混乱,她脑袋忍不住向后嗦瑟的一下,短暂地躲开他的侵入,又被他紧紧的追上,腹心下涌的暖意让她贴在他腹间的腰哆嗦了一下,哼哼着就要坐直身体用手去推他胡作非为的手。
忽然间天旋地转,一个呼吸的瞬间她便身处软床中央坐着,秦不遇消失在床边。
她有些恍惚,深陷情欲之中忽然就被迫清醒,一下子让人落空。
顺着敞开的床幔往外看,他搅动着碗里的粥再度靠近。
林似萤迎上他的视线,却被他心虚地错开,不让她看清楚他强压下去的欲意,只是让人看见蒸腾的热气。
“先吃东西吧。”
“行。”她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不知是在回应他的话还是在评价他的行为。
林似萤实在是想不出任何话去形容他的所作所为,归根结底就三个字“故意的”,既然爱装就陪他装。
他用勺子碾碎煮的软烂的番薯,吹凉热粥尝了一口才坐回床边,有些为难的看着她。好在她很配合,三两下爬出来坐好,自觉的接过碗,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慢慢吃干净里头的东西,把空碗还给他又卷着被子窝回床里头。
他站在床边接过空碗的时候其实在后悔,明明刚刚大好时机,他忽然脑子一抽想起来人没吃东西,这下好了人吃饱了,再想去做那档子事的时候,她钻回去睡觉了。
他跑下楼清洗碗具的时候越想越气,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她配合着的好机会,竟被他亲自搅了去,猪脑子一样的,不如给脑袋剁了去。
越想越不甘心,擦净了手又跑回床边,磨蹭了许久才悄悄撩开一角床幔,小声查问:“阿萤睡着了吗?”
“睡着了。”
“哦,那好吧。”他放下床幔窸窸窣窣地不知道又干什么去了。
林似萤满脸疑惑,等待了特别久都不见有声响,倒是听见楼下物件东倒西歪地声音,猛地坐起来,撩开床幔往外四处打量,最后手臂抱着胸前,背靠床头气得头脑发涨,心道:啊?就走了?他有病吧?
算了,她有时候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不如不猜,选择重新躺下。林似萤估摸着他是不会再上来了,干脆就拉开床幔透风睡觉。
秦不遇跑去院子的水井打了水,雀跃地搽了两两遍身子,换了新的里衣,又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