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山间胡乱开了一阵,也没有开导航,宫曲寒好像是在找什么,我不太确定。我们开车下了山,回到公路,又爬上一座小山,在半山腰徘徊,眼前的路越来越窄,路也越来越崎岖狭窄,两侧的树枝十分茂密,好几次擦过了车子的侧边前镜。
终于在一条石子小路的尽头,车子停下来了。我们在一个四周被原始的树林环绕着的地方。虽然知道宫曲寒并不会做什么对我不好的事,可心跳还是莫名急速了起来,捏着安全带的手心也出了微微的汗,他的车开得也比平时要快些。
四周静极了,只能听见不远处的峡谷中传来的鸟的叫声,还有山风吹过树冠的“刷刷”声。&59430;圕請dǎo艏髮棢詀:&120169;&120154;&120061;&120056;&120211;&119892;89&9374;&246;&9384;
宫曲寒熄了车子的火,把座椅向后一放,长呼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
“……宫曲寒,你说的‘重要的事情’,不会就是在车里,睡午觉吧???!”&59430;圕請dǎo艏髮棢詀:&120169;&120154;&120061;&120056;&120211;&119892;89&9374;&246;&120002;
闭着眼睛,眉毛也不抬,懒洋洋地说,“大部队应该已经回木屋别墅了。你想他们的话我也可以先把你送回去。”
喔……我稍微有点理解了,这是享受最后的躲人闲呢。是啊,再回房子就不只是我们两个人了,这是最后一点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清净时间。这小子,心还蛮细的嘛。
我也放低了座椅躺下来。宫曲寒按了几个按钮,打开了天窗。天好蓝哦,高高的,远远的,云也白白浅浅。真好……等到大家回来,也意味着旅行要接近尾声了,我们都要回到原本的生活里去。
我和宫曲寒回到慕城,也还能像现在这样亲密、放松、自在吗?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种隐隐的不安。我把手试探着伸出去,抓到了宫曲寒的手。他知趣地反手握住我的手,然后十指交叉地紧紧抓住了。
突然有点想逗他。我的手指像弹钢琴那样在他的手指上左敲敲,右敲敲……胡闹一阵,又被他更紧地握住,不能动弹了。我试了几次都动不了,于是使了吃奶的劲儿把手给从他手里拔出来了。宫曲寒还是安详地闭着眼睛,面不改色,像是真熟睡了一样。
我把他的手掌翻过来,用手指在他的手心挠痒痒。我最怕痒了,以前雯雯和我牵着手偷偷扣我手心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痒。谁知道我挠得很用心了,宫曲寒竟然还是一动也不动,睫毛都没眨一下!
我不服输的心就这样被激起来了。刚才下车的时候,顺手扯了路边的一根野草。我用草毛茸茸的尖端轻轻划过他的掌心,这下有反应了,他的指尖轻轻抖动了一下,想要抓住那使他痒的东西,但被我早一步灵巧地抽走了。
然后我又继续“进攻”他裸露的皮肤部分。我今天一定要找到宫曲寒最怕痒的地方,怎么会有人不怕痒?我不信。在他脖子的部分用草的毛毛端流连了一会儿,我看到宫曲寒的喉结上下翻滚了一下,我知道起作用了。
然后又到他耳朵附近徘徊,耳朵外圈,耳垂,耳朵的内廓……我简直比检查健康的医生还认真地在研究宫曲寒的生理构造和生理反应……他的耳朵逐渐红了起来,我突然记起他的耳朵是很敏感的。但是他还是坚持住了,始终闭着眼睛,紧紧抿着嘴唇,连呼吸都还是很平稳克制的。
草头的毛毛来到了宫曲寒的额头,眉毛和眼睛,我最喜欢的就是宫曲寒的眉毛和眼睛。它们比世界上最美的艺术品都还要美。都是妈妈生的,我的眉毛怎么会这么稀疏,而且乱长,宫曲寒从来没有修过、梳过眉毛,但是眉流、走势都好漂亮,浑然天成这样的词语就是用在他身上的。
毛毛端经由他高挺的鼻梁来到了他的嘴巴。嘴巴是我第二喜欢的地方。柔软,鲜亮,细腻。我的嘴巴很小,宫曲寒的嘴唇比我的要厚一些,但是上唇很薄,很精致,下唇又让人感觉充满欲望。如果只有那双眼和高挺鼻梁,可能会让人感到过于庄重,是过于浓墨重彩有距离感的美,但是加上嘴巴就不一样了,嘴巴就代表到了人间,神产生了亲吻世人,品尝万物的愿望。
在他的上唇和下唇轻柔地拂过。我吞了吞口水,怎么会有点想亲。这里四下无人,我如果对宫曲寒耍流氓的话,应该也是可以的吧,不会很丢脸的。我有点焦灼地叹了一口气,此时我为了尽可能地靠近宫曲寒的身体,已经变成了跪姿,跪在我的座位上,然后整个上半身都已经浮在了宫曲寒的身体上方,全靠我的一根胳膊支撑着我的身体。
我捋了捋自己的发丝,有点紧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始。我好像没有主动“偷亲”过男生。我的发丝撩过了宫曲寒的脖颈,因为靠得近,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散发着热量,而且他的呼吸好像也不似刚才那么平稳了。只是这个人装睡还很有一手,似乎全然对我的靠近浑然不知。
不管了。我用手拉过宫曲寒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