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母亲「没用的饭桶！」声中甩门离家，头顶上森冷的白光路灯滋滋闪烁，她不安地走在阴暗的夜巷里，身后响着此起彼落陌生的脚步声，像是要把她包围。

下一秒她的身子被34个人从后面大力扣住，眼前是神色疯癲的男同学丑黑的嘴唇，她哭了出来、扭着身子想抵抗，他们却把她的头压得更用力，猥褻又高高在上地笑着「亲你是看得起你，装什么清高，臭婊子！」

从高处坠下的失重感猛然袭来。

她惊醒，四肢一阵抽搐，激起水花四溅。她惊慌地下意识抱住眼前的东西──

「别怕，我在这里。」

一个温暖的怀抱回裹住了她。

叶知心紧紧抱着叶之遥，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大口。

是熟悉的、令人安心的、他的味道。

两人相拥很久，久到少年的耳朵已经被她的脸颊烘得泛红，她还不放。

他一手轻拍着她的头安抚，另一手探了探浴缸的水温。

「赶快泡吧，不然身体会着凉。」

叶知心依依不捨地放开他，这才发现自己坐在浴缸里……全身赤裸。

叶知心：「！？」

她脸一下刷红，立刻用手遮住身体，就听到他一声轻笑：「刚刚不都看过了吗？」

好吧也是……还是她自己给他看的，连里面都给他摸了。

叶知心害羞地把头埋进水里吐着泡泡，努力想把在亲弟弟面前全裸的荒唐情境给合理化。

就像小时候兄弟姐妹会一起洗澡一样……他们不过是晚了十几年罢了。

叶知心出神地看着叶之遥在洗手台洗她内裤的背影。

没了人声的回音，浴室顿时寂静下来，交错着他搓洗的声响和她偶尔撩起的涟漪水声。

她突然有种狂欢后的孤独感，鼻子酸酸的想掉泪。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轻声问。

「……因为你是我姐。」

「感谢上天让我是你姐。」她发自内心地感叹。

他没有再回话，重重紧拧着布料，像要把它拧断。

空气一下变得潮重，令她有些喘不过气，不知道是否水温太高泡太久？她想。

眼见他把内裤拧乾晾起、准备要出去，她一急忍不住喊：

「不要走。」

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我怕。」

她没说怕什么，但他知道。

「……我去冲个澡再回来。」

「不准再冲冷水澡，在这冲。」

他拳头隐隐握起，像是克制着什么，从牙缝里挤出：「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冲冷水澡吗？」

「我知道。」她说，「所以我叫你别走，待在这。」

「………」

他开始深呼吸，一下…两下…像是要把某种情绪嚥下去，大力的吸吐气声不稳地回盪在浴室里。

半晌，他终于转过身来。

毫不意外，她看见他胯间的隆起，鼓鼓一大包。

「我帮你。」她听见自己说，声音有些飘。

「……你打算怎么帮我？」他目光如炬地锁着她，如捕食的猛兽，好似答案不对就会一口气吃了她。

「就……用手摸摸？」

他低低的笑声回响在浴室里，听上去像凄凉的自嘲。

她感知到弟弟情绪有些不对，但她吃软不吃硬，只想跟着赌气。

她看着他一改前态、衣衫完整地大步朝她走来……突然觉得只有自己裸体不公平。

「衣服裤子都脱掉。」她惯性以姐姐身分命令。

他覷她一眼，无言照做。

他脱下宽松的家居服t恤，露出精实的腹肌和人鱼线，在浴室朦胧灯光照射下更显白皙挺拔，像一尊发光的艺术品。叶知心第一次了解到「穿衣显瘦，脱衣有料」这句话的真諦。

随着他把最后一件黑色内裤拉下，粗长的性器弹出，在空气中抖了两下。

她两眼发直，终于第一次看到这根她曾在被窝里摸过的东西。

从黑色耻毛间高高翘起，跟主人一样偏乾净粉白的柱体，完全勃起撑得皮薄，隐隐透出底下蟠踞的青色静脉筋，龟头上方的小洞正吐出几滴水液。

她向来连看到课本上的性器绘图都觉得反胃，但弟弟的却丝毫不觉得噁心，反而觉得……很漂亮。

她一定是有病了。

她不自觉嚥了口口水，颤颤地伸手摸上去，毫无技巧地开始上下套弄。

但他站着、她跪坐在浴缸里，抓不好出力的角度和姿势，才撸个几下，她就感觉手痠软无力。

她抬头看到他露出”看吧”的嘲讽表情，感觉姐姐的尊严被严重进犯，心有不甘，灵机一动。

她张开小嘴，正准备要含上去的时候，他却一下倒退，性器从她手里溜了出去。

「不用。」

「不是还可以用嘴吗？」终于从他声音里听出一丝困窘，她有些得意。

「……你要是像上次接吻那样牙齿撞上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