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拜托令黄老大夫受用,他说:“吃中药,三天来扎一次银针,腿不要使大力气。”
“黄大夫,拉点东西行吗?”
“不让受伤的地方着力就行。”
“好。”
晚一些,唐启阳提着几包中药包回村,没有上工的老太太碰到他问:“启阳去哪拿药?”
唐启阳回答说:“去找黄老大夫看看。”
黄老大夫医术好,老太太忙问:“黄老大夫怎么说?”
唐启阳脸上高兴说:“六婶,黄老大夫说有一半机会治好,我隔三天去扎针。”
老太太惊讶:“真的?”
“真的,只要我不让腿再受伤。”
“那你别去采石头了。”
“没事,黄老大夫说受伤的腿不着大力就行。”
“……”。
唐启阳回到家放下药包,听晓风说徐兰去砍柴,让他下工时还锄头。
他见有锄头就没去采石头,而是用锄头翻起自留地。
周围没有外人,唐启阳吭哧吭哧干得飞快,反正自己是男人,比老婆做得快正常。
等大家下工,唐启阳拿锄头去仓库还,还锄头出来,就见亲爹在一边站着。
唐启阳停下脚冷淡喊一声:“爹。”
唐振家感受到老三明显冷淡的语气愣一下回神说:“我听人说你去找黄大夫看腿,说是有可能能治好。”
唐启阳平淡回答:“黄老大夫说有半数的机会能治好。”
唐振家顿一下又问:“你跟谁借钱?”
唐启阳说:“我去跟启明哥借,爹,我出院后公社和大队都给一笔后期治疗费,队里划给成年男人的地基不用什么钱,买那破房子还剩下一些钱吧,爹打算把那些钱给我治腿?”
听了唐启阳的话,来还锄头还没走的人看向唐振家,原来启阳他爹买那房子分给唐启阳是用他的赔偿款买的啊,这真是羊毛出在养身上,启阳他爹还真会算。
唐振家见大家看向自己心里恼怒,他没有想到老三在大家面前说出自家的隐秘事,一点也不给自己面子。
唐振家忍住气说:“那钱是分家前的事。”
唐启阳说:“那钱是领导们补偿给我后期治疗和补营养的!”
唐振家脸阴沉说:“你在怪我不给你治腿?”
唐启阳坦荡看向他:“你做为家长拿了赔偿钱,后面没有给我钱去拿药,出院后养伤时我一个鸡蛋也吃不到,我不该怪吗?”
原主不会和人说是因为他很尊敬父亲,而且大家潜意识里普遍觉得家丑不应该外扬。
他不是原主,唐振家做的事不值他尊敬,他不会继续瞒着,让唐振家以后继续道德绑架自己。
旁人看向唐振家的眼神怪异,公社和大队给唐启阳补偿他们知道,他们以为唐启阳的腿完全治不好,不再拿药说得过去。
唐启阳受重伤出院后要养伤养身体补回元气,一个鸡蛋也不给吃,也太过分了吧!
唐启荣上前站在父亲前面说:“老三,你怎么和爹说话的?你这是不孝!”
唐启阳冷笑说:“我只是说出事实,大哥是得利的一方,当然孝顺。”
大家庭分家后老人跟长子养老是传统,老人手里的私藏自然归长子,这也是大家默认的潜规则。
唐启阳不计较这些,会这么说是防止老头和唐启荣以后打自家的主意,这个时代农村的孩子结婚很早,十五、六岁就谈亲事。
晓风现在十二岁,唐启荣有三个儿子,最大的已经十八岁,给三个儿子娶媳妇可不容易,过几年他们很有可能打自己女儿的主意,他要未雨绸缪。
唐启阳又说:“大哥,你回去和大嫂说清楚,我们分家了不再是一家人,以后别叫我家孩子去给你家做家务!”
重新规划
唐启阳说完话提脚就走,不理会后面的纷扰。
被亲儿子扒下面皮,唐振家面上无光,心里更恼怒,感觉老三分出去几天变化很大,不受控制了。
唐启荣脸色也不好,兄弟分家不再是一家人,一般人是不会叫侄子侄女来帮忙做家务。
家里婆娘应该是觉得老三没有儿子,自家儿子以后是招弟她们的依靠,就想叫她们来帮忙做家务。
旁人听了唐启阳的话,心想唐启阳竟敢质问亲爹,敢和亲大哥分清楚,是笃定自己将来会生儿子?不靠侄子了?
徐兰回来有点晚,到家快天黑了,她放下柴捆洗手吃饭,晚上吃的是白米和玉米粒一起煮的干饭,用咸菜送饭。
饭菜简单但一家吃得很满足,五个小姑娘觉得这两天幸福得不像真的,心里有些害怕生活回到以前。
吃完饭天完全快黑下来,唐启阳熬中药,徐兰去挑水,挑一担水回来天黑透就没有继续去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