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妈妈坚定的语气,小姑娘们默默吃下腊肉。
这一晚,徐兰和唐启阳早早休息,凌晨四点多唐启阳出发快步去县城,他脚程快,不到一个小时就到县城,在县城找买东西半个小时,提着麻袋快速回家。
唐启阳到家时徐兰她们在吃早饭,他把麻袋提进房间然后提两条肉出来和晓风说:“晓风,中午切片炒一条,一条抹点盐放到晚上。”
晓风应道:“好。”
晓岱看着肉说:“爸,肉没有皮。”
唐启阳往洗菜盆里放下肉说:“买的时候就没有。”
经过一晚休息,徐兰上工时发现大家精神好很多,人的韧性很强。
尽管大家活得又苦又累,但绝大多数眼里仍然充满希望。
又是辛苦忙碌一整天,傍晚快天黑,徐兰回到家洗手时发现一个陶盆里泡着笋片,“咦”一声说:“砍笋子了。”
唐启阳装起锅里的菜说:“对,能吃了,它边上又出土一个,我就砍了它,我留点肉明天早上一起炒。”
这里的人把肉留晚上吃,早上吃得敷衍,上午和下午干活辛苦,这样吃法并不科学,应该是早上和中午要吃好。
徐兰笑:“行啊,我想吃三丁包了。”
唐启阳说:“农忙后就做,吃饭。”
“嗯。”
第二天早上唐启阳没有去县城,因为下雨了,春雨绵绵,路变成烂泥路非常不好走。
早上吃白米配鲜笋炒肉,鲜笋炒肉很好吃。
吃完早饭,徐兰和唐启阳戴着斗笠和穿着雨衣,光着脚出门,光着脚不习惯也没有办法,下雨草鞋和布鞋都不好穿。
两人到院子前边不约而同停下,眼前的风景太漂亮,绵绵细雨中,白色薄雾笼罩着村庄,白墙黛瓦的房子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两人欣赏美景好一会,徐兰轻声说:“怪不得有个词叫烟雨江南。”
唐启阳:“嗯,语词贫乏,只能说很美!”
徐兰轻叹:“很美,但生活在其中的人很苦!”
下雨上下梯田的路更不好走,生活在这里的人一年一年的走来。
唐启阳:“起码安宁。”
徐兰:“好吧。”
唐启明见了唐启阳问他:“腿还行吗?腿疼就不要上工。”
唐启阳和他说:“没有感觉到疼,不舒服我就请假回家。”
唐启阳叹气:“行吧,今天有几个风湿病比较重的人请假了。”
唐启明不知道说什么,这些人生病也不会去找医生或大夫治病,都扛着。
唐启明不在意他回不回话,分配起任务。
上下梯田的路果然非常难走,大家全是光着脚走,不小心摔倒溜下去,手不折腿不断站起来继续走。
秧苗不能用担子挑了,用背篓背着送去水田。
徐兰下水田弯腰插秧,戴着斗笠很不方便干活,细雨又不停地下,有些漂进脖子,干活没多久就觉得全身湿搭搭的,很不舒服。
她只能久不久直起腰,运转异能一圈继续干活,心想还好这时候不是生理期,不然更难受。
又想自己都觉得难受,普通人更辛苦,特别是遭遇生理期的女性。
这一天的活干得非常很慢,中午徐兰和唐启阳回来吃饭,也有一部份人回家吃,吃完饭歇个十来分钟继续去干活。
春天的雨不是下一天,而是好几天,不过一下春雨,植物像是苏醒过来一样,蹭蹭地往上窜,特别是竹笋,不断往外冒。
唐启阳每天都砍一个竹笋焯水泡去苦味,切点腊肉薄片炒,味道特别好,徐兰觉得顿顿吃都不腻。
晓风和晓语觉得爸爸种的竹子厉害,天天能冒出好多个笋子,直的留着长,歪一点的被爸爸砍来吃。
春雨连着下了四天,这几天人人脸上苦不堪言,已经走不少人寒气入体感冒发烧。
每天衣服都脏兮兮的,洗了又不干,家里摸那里都是湿搭搭的。
徐兰和唐启阳还好,唐启阳用火把两人的衣服烘干,房间里湿气烧一烧,他们把三个小的禁在家里,不换洗衣服,两个大的去打猪草回来要喝姜汤。
第五天雨终于停了,但太阳没有出来,雨停了路还泥泞,还是非常不好走,但好歹不会感觉随时浑身是湿漉漉的。
也因为这场雨,这几天种下的秧苗都回青,立在水田里精精神神,看着喜人。
秧苗还没有插完,能动的都继续干活,尽管大家都非常疲累,嘴上骂骂咧咧,但干活的手脚不停。
在湿润的空气中,大家又干两天才把所有的秧苗插完。
种完水稻,村里绝大部份人都觉得身体被掏空。
就连徐兰和唐启阳都大大松一口气,这还只是单纯的插秧,七月要收稻,整理水田,插秧,收玉米,不止是双抢,是三抢四抢,想想就有些害怕。
没有收割机,没有电动化的时代,做农民真苦!
农忙完的第一天,徐兰难得的舒舒服服地睡个懒觉,八点多才起床,精神大好。
洗脸刷牙吃完饭,徐兰先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