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天天吃饱,被大姐拉一下手,想起爸妈和姐姐们提醒过的话,不再说话。
旁边来感受热闹的一个老大爷说话:“现在比以前好多了,以前还有吃树皮的时候。”
一时间周围不少人接过话题,开忆苦思甜大会。
徐兰和唐启阳不适应这样的场合,在麻袋口套上绳扣挑着谷子离开,叫五个孩子走前面。
回去一路上他们不间断地和人打招呼,都是问:“你们家分多少粮食?”
唐启阳开口回:“三百九十多斤”,并反问:“你家多少斤?”
对方一般回答斤数后又问唐启阳:“晚上煮白米饭吧?”
唐启阳会回:“还没脱皮,不急。”
“哎,现在拿去排队舂晚上就能煮。”
“排队舂的人很多,我家不急。”
“……”。
回到家,唐启阳在房间门口把粮食放下,徐兰挑进房间放下,把套的绳扣解开,把两袋粮食堆在四根排一起的竹子上面随后出去。
唐启阳等她出来把粮食挑进去堆着一起,堆完他叹口气,房间里堆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窄,看着真不舒服,心想赶紧把厨房建起来,然后挖地窖。
晓风和晓语戴着草帽背上篓子和徐兰说:“妈,我们去打猪草。”
徐兰应:“好。”
自留地收的玉米棒子陆续脱粒一大半,都放在孩子们的房间里,徐兰和唐启阳把玉米粒搬出来晒,棒子拿到棚子下脱粒。
棒子这几天孩子们也合力搬出来晒,晒去水分玉米粒之间变松,所以脱粒变容易。
两人的手不怕疼,刷刷脱下玉米粒,晓婕和晓岱晓雯看得发呆,她们觉得脱玉米粒好难,开始用力一粒一粒扣出两排,后面容易一些,脱两个玉米棒手就磨得好疼,大人好厉害!手都不疼!
晓岱问妈妈:“妈,你手不疼吗?”,她的手好疼。
徐兰和她说:“干活习惯了就不疼,你们以后习惯了也不疼。”
想到她们这几天都脱玉米粒,徐兰和她们说:“你们手疼了吧,先别干了,歇一歇。”
晓岱和晓雯听妈妈的话马上放下玉米棒子,晓婕犹豫一下才放下。
这时唐振家走上来,三个小姑娘怯生生喊:“爷爷。”
徐兰站起来平平喊:“爹。”
唐振家含糊嗯的应一声,徐兰向三个孩子看一眼,三个孩子小跑回房间。
唐启阳平淡叫:“爹”,接着他看向饭桌前的凳子和老头说:“坐。”
唐振家坐下,徐兰去给他倒碗凉茶放他前面,重新坐下来脱玉米粒。
唐振家端起碗喝下半碗凉茶后和唐启阳说:“老三,现在分了粮食,我想让你们先给我和你娘一部份粮食。”
唐启阳问他:“是我一家给还是老二和老四也一起给?给多少?”
分家文书上写清楚他和唐启华唐启贵三人一年要给老两口五十斤谷子,八十斤玉米粒,粮食在年底时给,节礼各家看着给。
三家共三百九十斤粮食,老两口还能挣点工分,分到一些粮食,加起来足够老两口吃饱饭、吃得好。
至于老两口收了粮食后到底有没有吃饱、吃得好,还是补贴老大一家,那是他们的事。
唐振家顿了顿说:“先给谷子的份,三个一起给。”
唐启阳爽快说:“行,晚上我提五十斤去启明哥家称,然后给你们送去。”
他给老两口的养老粮食在唐启明一家面前过了明路,才不管老二和老三到底给不给。
唐振家听了他的话欲言又止,无言坐一会回去。
老头走后,徐兰和唐启阳说:“你说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唐启荣的意思?”
唐启阳说:“管它是谁的意思,我也懒得问他为什么提前要粮食。”
徐兰:“也是”,猜别人的心思没什么意义,浪费精力。
天气炎热,中午唐启阳炒一小盆番茄炒鸡蛋,煮一锅白面条过凉水,拿番茄鸡蛋拌着凉面吃,吃得舒服。
中午休息一会,下午继续顶着大太阳去上工,翻地和犁水田。
晚上吃完饭,唐启阳拿个麻袋装约五十斤谷子,他怕不够拿个小袋子装一小袋,提去唐启明家找他。
唐启明见他提一个麻袋来问:“这是什么?”
唐启阳和他说:“我爹中午去找我,让我先把养老粮食的谷子称给他,我提过来借你的秤一下,然后麻烦你帮做个见证。”
唐启明爽快说:“行,我去拿秤。”
唐启明拿来秤称了麻袋里的粮食,麻袋一般有四两重,他们多称了四两,然后一起去唐启荣家。
他们到唐启荣家没有见唐启华和唐启贵提粮食来,只有老两口和唐启荣一家在,他们也不问。
唐启阳提着麻袋和唐振家说:“爹,粮食我带来了,也借来启明哥家的秤,你和老大称一称。”
唐启荣听老三叫自己老大,大哥都不叫,不悦问唐启阳:“老三,你连大哥到不叫,是真不认我这个大哥?”
唐启阳直接坦荡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