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说新上榜的探花郎李新,都是咱们这儿的,真不是我吹,城西最人杰地灵的位置儿,也就咱们荷花巷子了。”
袖套大婶不住的回头打量,目光最后落在冷玉手里那如前几天所见一般的食盒,开始旁敲侧击。
“最近啊天天有人提着东西来找宋老头,还都是来头不小大户人家的大丫头,街坊邻居呀,都以为咱荷花巷子里又出个高人,人都来请他出山呢。”
“…确实是请宋伯出山帮忙,”秋露面上腾地飞起一层薄薄的红晕,她绞了两下帕子,对上大婶等待的眼神,声音暗含羞意地低下去,“请他帮忙……”
大婶的眼睛倏地亮了,这贵人脸红什么,难道是姻缘那些事?
男欢女爱的戏码最是让人津津乐道,尤其还是让人唏嘘的富家千金穷小子的组合,虽然尚不得知宋老头家哪来的穷小子。
“四年前,宋老头搬到我们荷花巷子,没事便在院子里写写画画,一直独来独往的,也不知道靠什么营生,日子清贫的很,但没想到如今竟有帮贵人做事的本事。”
同贵人话说家常,她是从来没想过的,那些宝马香车的大户人家排场十足,眼高于顶,从未正眼瞧过他们平民百姓,哪像这位锦衣玉服的千金小姐,没有一丁点架子,面善心和得很。
倒也不是真找不着宋宅,冷玉来之前就细细问好了路,但流言蜚语是推波助澜的好法子,她今日听到大婶的议论,心里忽地萌出一个双管齐下的想法。
“喏,这儿便是。”没走两步,大婶顺着直行的路抬手一指,秋露略抬头看去,目光所至的木门边站着个驼背老头。
大婶一咧嘴,“宋老,在家呢啊,这位贵人有事找你。”
宋老头一身白衣,正气凛然,满脸上了年岁的沟壑,他听了动静,神色平淡地对着袖套大婶点了点头,未留一眼给秋露便转身进了院子。
这老奴还真是肖主,同一开始的曲颂今一般怪模怪样的脾气。
宋老头对贵人视若无睹的态度惊到了袖套大婶,她还欲久待观看,但于理不合,朝着秋露笑笑,说了声去吧,便一步三回头的回到了自己家去。
他虽未迎宾,但也尚未扫客,秋露踏进院子,从冷玉手中接过食盒,从善如流的将其搁在院中的石桌上。
她先环视周围一圈,这院子小,挨挨挤挤种满了花草,都是寻常品种,但养得茁壮茂盛,宋老头背对着她,提着水壶挨个给花浇水。
秋露欣赏着木芙蓉,口气平淡的好似寒暄天气,她说,“宋老先生今日也会将我给大人所备之物悉数扔光吗?”
宋老头年过花甲,头发斑白,他闻言身形微顿,转身沉沉地盯住秋露,“所以秋小姐亲自前来,是兴师问罪?”
秋露为得曲颂今的住址,遣人跟踪过宋老头,得知除了前五天,宋老头将东西齐齐送到一处,后面几日,食盒前脚到,后脚就被他丢给了城西的乞丐。
“宋老先生也不怕被我问罪吧。”
宋老头不置可否。
“可关键是,你怕不怕被你主子问罪?”
宋老头闻言却朗声笑起来,那笑声明明确确嘲弄着秋露的天真,他半浑浊的眼睛满是愉悦,“您以为将这东西丢了是谁的指令?秋小姐,若不想太难看,便打住回府吧。您的身份地位,又何必如此呢?”
秋露不理睬他,自顾自打开桌上的食盒,将其中的东西展现在那位傲气的老人眼中,是一串药包。
“曲颂今也真是的,那滋味这么快就忘了吗?不知道今天晚上,他会不会想起来?或许不用等晚上,现在就能了。”
她像个心肠歹毒的反派,一切尽在掌握的看着宋老头面色变化,笑得刻薄。
秋露说话如面遮薄纱,三分透三分盖,宋老头眼中的愉悦稍稍沉下去,忍不住胡思乱想,其实比起面前女子的危言耸听,他更倾向于自己主子的决策,但自己主子透露出的事,实在太少了,不足以支撑他做出正确的判断,若是这女子真的对主子没有威胁,那么先前为什么主子又勒令接过她的东西,若有威胁,为什么又转达给自己随意处置了这些东西的意思。
越想越恼火,宋老头不见足影地瞬移到秋露面前,速度快到甚至卷起一阵风,吓得他院子里的花草摇摇晃晃。这宋老头看着行动不便,骨质疏松,没想到能有如此惊人的爆发力,只能说曲颂今身边卧虎藏龙。
“你什么意思?”宋老头有些咬牙切齿,他知道主子排斥眼前的秋小姐,但他又不敢赌。
“不如去亲眼看看我的意思。”秋露气定神闲。
亲眼去看是不可能的,宋老头可能都真不知道曲颂今的具体地址,他先前送那些吃食,也只是送到了城中的一家馆子里,随后馆子里又有一堆拎着相似食盒的人四散到各处。
曲颂今眼障周全,纵有系统,秋露也分身乏术。
差不多了,她让冷玉在桌上放了一锭金,“这是先前几日的辛苦费,还感谢您先前帮我递东西…今日之后我便用不着您了,您主子日后定会亲自来寻我,不过有没有机会,还是您说了算的…”
宋老头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