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味道。
他本想叱责她自作孽,毕竟尚未入夏,山间晚风还是寒凉。可他又觉得不对劲,她素来体热,不应当因此就生病。
走进里间,他脚步顿住。
她的床榻之前洒落着一滩血迹,那血迹一路蔓延到床榻之上,连素白的棉被上都有星星点点。而她正像一个蚕蛹一样被紧紧包裹在棉被里,棉被遮掩住她的口鼻,露出的半张脸分外惨白,两颊上又有突兀的红晕。
听见他走来的动静,照慈幽幽地睁开眼,眼中雾气弥漫,满是迷茫的神色。
崔慈没有走过去,只问:“怎么回事?”
“嗯?我好像不太舒服。”分外沙哑的嗓音,她吐出的字好像都是强行从喉咙中挤出来的。
崔慈皱起了眉头,他行至她身边,伸手欲去扯她身上的被子,问:“伤口在哪儿?”
照慈扭了扭身体,没让他扯开,有些疑惑地问:“什么伤口?”
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她终于彻底醒来,用脸去蹭他的手:“啊,是我来葵水了。你…没来过吗?”
他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回答,下意识回头看向床边那一滩,复又看她,观音面上难得写满了不可思议。
照慈只做不知,也不管他信不信:“好难受,帮我叫点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