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织夹着嗓音:“春燕。”
沉祁阳:“”
他嘴角似乎抽了抽,然后面上坏意更甚。
“好名字,配你。”
他低眸点了根烟,拍拍身侧,“过来坐。”
经理见状让其他女孩出去,同时对着连织使眼神。
连织装没看见,她又不是会所里面工作的,干嘛要听沉祁阳的话。
然而男人不紧不慢吐着烟圈,乜了她一眼。
那眼神仿佛一手掐住天鹅脖子,今日她但凡转身,他就能让她好看。
识时务者为俊杰。
连织缓缓向他走去,男人身侧就有个位置,她坐下后被填得满满当当。
温热的触感沿着裤子若有若无贴上来,沉祁阳却没躲,手搭沙发沿低眸瞧她,看似保护欲十足,实则低哑嗓音满是恶劣。
“你的新副业?”
连织假笑。
“是,经济不好来找份零工。”
全是屁话,沉祁阳呵笑了声。
他烟头咬进嘴里,吐出的白色烟雾扑到连织脸上,她呛到了,皱眉瞧他。
然而沉祁阳却没打算改,烟依然懒散叼嘴里。
下一秒只,闻见淡淡的香味,他烟头被她抽了过去,摁灭在烟灰缸里。
她这套动作行云流水,末了还道。
“沉少爷,吸引有害健康,少抽为妙。”
沉祁阳看她这一气呵成的说辞,磨了磨后槽牙,都快给她气笑了。
“健不健康用你管?”
他低眸瞧她,好整以暇,“来这干嘛?”
连织端了杯酒递给他,笑着转移话题。
“要喝酒吗?”
然而沉祁阳不好糊弄,也不吃她这套。
“不说?”音乐低缓的包厢,他道,“那我只有找人查监控了,这里的老板可是个能吃人的主。要是让他知道是谁胆子这么大将你放进来,还是你别有企图。”
“你猜猜他会如何?”
男人眼神浓黑迫人,很明显是说到做到。
连织眼神一冷。
她咬牙:“损人不利己,您何必呢?”这傻逼就和她过去过不去是吧。
沉祁阳笑。
“不好意思,我这人就爱干这损人不利己的事。”
他手一抬,张经理便推开门,恭敬地对他鞠了个弓。
沉祁阳道:“把监控调出来,顺便提醒你们高——”
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因为连织见势立马坐到他腿上。
四周仿佛静止了几秒,响起几声旁人的卧槽,可这一切都像是慢动作重现在沉祁阳耳边。
只有淡淡的香气是真实的,怀里的女人是真实的。
他俊脸凝固,连着呼吸都仿佛因为克制而停顿了瞬,面上却是不显的。他幽暗晦涩的眸子盯着她,想看看她搞什么鬼。
连织手指沿着他衣领往上,红唇微张,低语在他耳边。
“都说沉大少爷对人宽宏大量,对弱女子更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好吗?”
那缓缓攀爬的手指如同羽毛撩过沉祁阳的脖子,有些痒。
可更痒的地方在腿上,和她臀部相贴的那部分。
这动作真真暧昧,其他几个朋友看去,他们交颈而坐,像是对抵死缠绵的鸳鸯。
沉祁阳这人洁癖严重,平常出入声色场合的女人绝不可能入他的眼,如今算是头一遭了。
几个朋友面面相觑。
殊不知两个当事人间的气氛都快擦出硝烟。
沉祁阳的眸光暗了暗。
“威胁我?”
“不是。”连织道,“我做这些不伤天害理,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您不至于踢翻我饭碗?”
她声音温润,手却消无声息触到他脖颈后方的位置——上次她咬伤的地方。
嘴上说着求饶的话,却无时无刻不想着露出獠牙。
仿佛今日她要被他坑死在这,也不介意咬下他一块肉。
说实话沉祁阳最不喜人威胁,他就看不得有谁比他更狂。
但上次被她咬过的地方此刻仿佛隐隐作痛般,随之而来的是那股舔舐感,一回想毛孔像是剧烈收缩,微疼混合着痒意密密麻麻梭过沉祁阳的肩膀,背脊,和手臂
偏偏她手指还撵着他的脖颈,像是在狐假虎威。
沉祁阳忽然就笑了。
“你这是求和的态度?”他单腿往上用力一颠。
她人跟着弹坐起来,又跟着落回他腿上。
突如其来的失衡让她情不自禁抓着他体恤领口,一抬眸就撞上他恶劣的脸。
连织面上心平气和,忍忍!
马上要和沉家扯上关系,以后和这个人相处的机会还多着,她不能在这时候和沉祁阳闹不愉快。
她拿着酒杯。
“沉大少爷,我敬你一杯如何?你大人有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