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溪摇了摇头。

不管是嫉妒还是仇怨，有多少是属于顾云岚自己的，又有多少是那个女人从小到大灌输的。

不然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姐妹为什么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顾云岚确实可恨，但那个藏在顾云岚身后的女人更可恨，顾云岚充其量不过是她专心打造出来，灌输了恶毒与掠夺思想的提线木偶。

所以顾云溪并不为顾云岚的恶毒生气，伤心，而且她早就伤心过了。

她记得自己小时候是亲近过姐姐的，毕竟小孩子嘛，总是天生亲近自己的亲人，直到肖雪兰明摆着表达出对她的不喜，诱导大女儿抢夺她的玩具，故意欺负她。

而小孩子讨好妈妈，也是本能的行为。

顾云溪记得，那时顾云岚抢走她的玩具后，见妈妈露出满意的神色，她还觉得非常骄傲。

那时候顾云溪还小，看不穿那个女人背后深深的恶意，只是伤心妈妈总是偏心姐姐，帮着姐姐，现在想来却不由得脊背发凉。

“你痛恨的人不该是我，而是那个女人，你的人生本不也应该掌握在别人手里，就算那个人是你的亲生母亲。”

“人生除了嫉妒与憎恨之外，也还有许多值得珍惜的东西。”

“可是你的人生却完全被嫉妒我，憎恨我挟裹了，你不觉得这样活着很累，很痛苦么？”

“你说所有人都喜欢我，不喜欢你，忽视你，你为什么不想想，一个总是憎恨，嫉妒别人的人，凭什么讨人喜欢？”

“而教会你憎恨嫉妒的人，又是谁？”

“身为顾家大小姐，你天生就拥有许多人羡慕不来的一切，即使容貌比不上我，你的成就本也可以很高，名师教育，优渥的家世，你一样不缺，一个出生在金字塔上的人，你为什么要自甘堕落呢？”

不，这个问题不应该问顾云岚，就算问顾云岚，顾云岚也没有答案，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属于自己的自我，不会自己思考。

她从生下来开始就是一个悲剧，她从小就被灌输了太多错误的东西，最后长成了一个被嫉妒与憎恨滋养长大的坏东西。

她改不了了。

但顾云溪不会同情她。

毕竟她对她造成的伤害，也是实打实的。

不能因为她是那个女人的提线木偶，一个工具，就觉得她是无辜的。

不管是出于何种理由，谁都能够同情她，她顾云溪都不能，所以她今天毫不手软的让顾云岚恶有恶报。

顾云溪说了很多，其中很多话放在顾云溪心里很久了，因为她真的很想劈开顾云岚的脑子看看，看看她这个亲姐姐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做得出那么多丧心病狂，坑害她这个亲生妹妹的事，所以一不小心就有点走心了。

很可惜，顾云岚这会儿脑子并不清醒，无法给顾云溪想要的回应。

“事实上，是你跟肖雪兰母女两从小虐待我，霸凌我，还pua我，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让宋柏川相信是我在欺负你，霸凌你的？”

“还有学校里突然传出我滥交，男朋友一天一换的事，是你做的吧？”

“这件事传开后我差点在学校厕所被人强奸，无数人打着正义的旗号对我做着表面正义实则霸凌的事。”

“有好几次，我差点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