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趟申城,在一个旧书摊遇到了贺鸣。”
“他其实一直留在申城,最危险,却也最安全,就这样改头换面苟活了十年。”
“但不幸的是,他检查出了绝症,时日不多。”
“他希望在最后的日子里弥补亏欠,还那些枉死的人清白,所以,他举报了易秤衡。”
“这些天,易秤衡一直装傻充愣,躲避审讯,想来也是知道东窗事发,无可挽回,所以借精神病拖延时间罢了。”
“但是铁证如山,他抵赖不了,终究死罪难逃。”
易郁听完后,脸上却没有贺以谦那么自信,他摇头道:“易秤衡上次能全身而退,不仅是因为证据不全,哪怕证据齐全,依旧有一群人愿意保他。”
“那如果那群人不愿意了呢?”贺以谦淡淡道,“一艘船就那么大,人太多,船会翻,挤下去一个,其余的人才能好好活下去。”
“总之一切都会结束,以最圆满的方式。”
贺以谦拾起沙发上的百合,放到易郁床头,又掏出手机递给他,“你的东西都在警局,你先拿我的给易殊报个平安吧。”
“手术过后你一直不醒,医生都说你没救了,她不甘心,跑遍寺庙为你祈福,今天出门的时候脸色惨白,估计在崩溃的边缘了。”
易郁原本还在犹豫,听到后半段慌忙接过手机,可是电话接通后,却是另一个人的声音。
“池跃?”
“易郁?我打你电话一直不通,唉你要是有空赶紧来一趟中心医院,易殊低血糖晕倒了,我正在陪她挂水。”
“喂!”贺以谦没想到易郁会突然下床,朝他背影厉声呵斥,“你跑哪去?不作死难受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