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我想着孩子是亲生的,我们就养,耽误琇琇的未来的话,我们就说孩子是我和你爷爷抱养的就好。”
但奶奶的想法没实现。
十九岁的柳景仪验开指纹锁进入了亲生母亲的家,家里有一位比她小一两岁的妹妹。妹妹是刚认识没几天的,表面爱笑,笑得像个没心事的。
“晚上好。”柳景仪拎着书包走过玄关,语气柔和地向沙发里窝着的人打招呼。
那人反应有些迟钝,可能等她等得浅睡了一小会儿,头发更蓬松了,像个炸了毛的小动物。
转过身来的时候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手臂线条顺滑,搭落在沙发靠背上,右腕上系着一根精致的红色腕绳,红得夺目。
庾伊半睁着眼歪着头看她,目光柔软。
柳景仪信步走去,庾伊的目光随着她,看她放书包、解围巾、脱外套,最后坐在了身侧。
庾伊侧身抱住她,轻声重复了句,“晚上好。”说完又像是个要表达亲密感情的鸟兽,蹭她的耳鬓。又刻意地将右腕沿着她的左臂滑,滑到手心,让她摸她的腕子。
摸到了吗?庾伊蹭了蹭手腕,张开五指挤进了柳景仪的指缝,十指相扣永远都在表达亲密的感情。
柳景仪的左腕上好像也有一根软绳,庾伊想抬手去看,柳景仪就笑出了声,好像在笑她的小心思。
笑完又开始解惑,“我老家那边的老人说亲生姊妹可以戴一对红绳,寓意很好。”
“姊妹吗?”庾伊想,那像她们这样的姊妹会不会破坏这对腕绳美好的寓意啊……
“嗯,姊妹。”柳景仪回答完,便想脱出怀抱,“我得去写……”
“等会儿,”庾伊扣着她的五指,语气刚强硬了一下,下一秒又轻下去,“等会儿嘛,我想抱你,想……和你接吻。”
其实她接着抱,直接亲也没关系,反正柳景仪最后都会接受。但她非要瞬也不瞬地看着柳景仪,想得到允许。
柳景仪沉默片刻,肩膀一松,往后靠,柔软的腰肢凹出一个适合被拥抱的弧度,算是默许。
庾伊看着她的唇,印上自己的唇瓣,上身前倾,压着她倒在沙发上,然后才挤进对方的舌腔。
温热的吐息交织,庾伊对这种事莫名地有天赋。她能感受到柳景仪在接吻时更喜欢轻柔一些,便小心翼翼地侵入,小心翼翼地掠夺,勾着对方的舌尖,抚着对方的发际。
手臂屈起被压在耳旁,十指相扣,腕绳互磨,似血交缠,柳景仪渐失了对身体的控制,却得了呼吸的能力,原来是那个人得寸进尺向下挪去。
衣领被手指勾着挑开,温热的舌尖慢慢舔舐那一小片肌肤。
“够了……”柳景仪重重地喘了口气,胸腔轻颤,被扣的五指握紧了对方,“庾伊……停下……”
柳景仪偏着头呼吸,羽睫颤个不停,庾伊贴着她的胸口,听话地没有再继续。
只是抱她更紧了。
胸腔被压,柳景仪的心脏突突地跳动,快得让人心乱,气息也乱,嘴里倒是溢出几声淡淡的笑来,“还以为经过凌晨的事,你今天会害羞呢。”
“不一样。”庾伊埋在柔软里,不想动。
“嗯……好吧,是我害羞了,有点热,”柳景仪正经着声音,拍了拍庾伊的肩,“放我起来,我要去吃点凉的。”
柳景仪站在厨房,摸了摸过热的脸颊,随手从冰箱里拿了杯酸奶贴住脸来快速降温。
接吻会使交感神经兴奋,会脸红心跳,不受人的意识支配,和运动后的情况一样。
凉透的酸奶尽职尽责降下了她的脸部温度,但她没有要喝的意思,而是用清水洗了一个苹果,转身往回走。
庾伊坐在沙发上,手背贴着嘴,肩膀耸动,还在笑。柳景仪默默地走到她跟前,递给她酸奶。庾伊换成抿着唇憋笑,手把酸奶瓶身攥得紧紧的。
柳景仪眼神无奈看她,在一旁坐下,启唇咬了一口苹果,清脆甘甜。
庾伊又手欠地去摸她的脸,凉的,摸完又笑,憋得痛苦。
柳景仪不以为意,转而问,“《圣经》中夏娃和亚当所吃的‘善恶树’果实又叫什么?”
“呃……”庾伊一时没反应过来,“禁果?”
柳景仪眼角漫上笑意,嘴角微微抿着,也像是在憋笑。庾伊愣怔着把视线移到柳景仪手中的苹果上。
!!!
柳景仪你也太蔫坏了吧。
西方众多说法把苹果等同于“善恶树”的果实,而现代又常以“偷食禁果”来暗喻一些不被接受的性行为,更何况她们是亲姐妹。
只见柳景仪逗完人就要走,面红耳热的庾伊赶紧拦住。拦人的这会儿说话磕磕巴巴的,“既、既然这样,你……你怎么一个人吃?”
柳景仪嘴唇一启,做恍然大悟的表情,拿着苹果往庾伊唇边递,“咬一口?”
咬就咬。
柳景仪眸光清湛,看着妹妹低下头颅,扶着她的手咬下一口“禁果”,眼睫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