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我一屋子的女伶都保不住,还分文不取地把卖身契尽数还给了她们,真是没用。”
说到这件事,他当真火大,狠狠扇了朱蓉蓉一个耳光。
朱蓉蓉被打得偏过头,脸颊瞬间高高肿起。
玉歆走到桌边,提笔写字。
不一会,他将一纸休书扔到朱蓉蓉脸上,“你犯了七出之一,妒忌,身为正妻,你气量狭小,连那些女伶都容不下,非要将她们赶走,今日,我就休了你这个贱人,你收拾东西,给我滚回朱家去,从今以后,休要再踏进百花芳草园一步。”
说完,他径直走了。
朱蓉蓉握住那纸休书,眼睛死死盯着每一个字,半响,她弯了弯嘴角,心满意足地笑了。
玉歆带了礼物,去秋水芙蓉阁求见玉凌寒,玉凌寒直接叫奴仆回绝,并表示二人已经再无亲属关系,请他日后莫要再来叨扰他,并且,从今以后,他在外做的事情,都与玉氏没有任何干系,望他好自为之。
玉歆并不意外,玉凌寒本来就极好面子,这一次,他害他丢了这么大的脸面,玉凌寒不好对玉无瑕这个亲儿子发飙,只好将火气都撒到他身上。
玉歆赔笑脸求了许久,奴仆都不肯放他进去,半响,他只好满肚子火气地走了。
夜间,江府
祖千秋道:“自从青奴跟踪朱蓉蓉拿账本,与大人你交接后,他不曾再跟踪朱蓉蓉,而是每日待在公主府伺候荣安公主。”
江过雁想了想,道:“既如此,你今后不必再跟踪青奴。”
他将今日玉歆给他的万两黄金折合成的银票交给祖千秋,“这是五万两黄金,你且拿去,暗中请人铸打兵器利刃以及铠甲头盔,给那些屯守在西安的展家军士兵,届时,你留在那边一段时间,暗中操练他们,免得他们平日里忙于耕田,连怎么打仗都忘记了。”
祖千秋接过盒子,颔首道:“是,属下定办妥此事。”
他面有踌躇之色,顿了顿,道:“那,夫人那边……?”
江过雁摇了摇扇子,道:“我这段时日会叫张嶙保护她,祖叔不必担忧。”
祖千秋点头,眉头还是皱着的,“可是,荣安公主似乎有些不对劲。”
江过雁讶异:“哪里不对劲?”
祖千秋斟酌字眼,“传闻道,荣安公主贪图享乐,最爱与男宠厮混,可据属下这段时间的观察,并非如此,荣安公主每日不是待在书房研读兵书,就是待在校场练习武艺。”
“哦?果真如此?”江过雁倒有点出乎意料。
祖千秋道:“确实如此,属下一开始也有点疑惑,观察了几日,荣安公主每日都是如此过来的,不曾懈怠过。”
江过雁挑眉,哈哈笑了,“看来,这位荣安公主所图乃大啊,只不过,她一介女子,想要掌权,未免还是太坎坷了点,无需我们出手,世人的唾沫就会淹死她。”
他转而问:“对了,余怀明如何了?”
祖千秋道:“据卢侍郎来报,余怀明还算聪慧明理,知晓玉歆对他杀心不死,日夜派人在邺城秘密搜罗他的行踪,他也没有闹着要离开卢府,而是安分待在那里,还有闲心赏花品茗。”
“是吗?”江过雁笑意更深,“他是个惜命的人,那倒是方便本官拿捏他。”
小红杏下午与玉无瑕厮混许久,早已累极,回了江府后,吃了晚膳,沐浴过,径直躺床上睡觉了。
月色阑珊,江过雁回来了,见她居然已经睡下,还有点诧异,“杏儿,你今夜怎么这么早就睡下了?”
小红杏睡得迷迷糊糊,他一出声,她意识混沌地醒转过来,糯糯道:“你回家啦?”
江过雁看她睡得两颊粉扑扑的,十分可爱,坐在床边,伸手揉了揉她脸蛋,“我可是吵醒你了?”
小红杏赖进他怀中,脑袋拱了拱他胸膛,“没有,我恰好睡到口渴。”
江过雁一听,连忙将她扶坐在床头,起身去为她倒了杯水,回来喂她喝下。
小红杏喝了水,意识逐渐清醒。
江过雁笑意清朗,神秘兮兮地道:“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小红杏好奇,“什么礼物?”
江过雁将方才随手放在桌边的盒子拿过来,打开给小红杏看。
一盒子的折纸,有栩栩如生的蝴蝶、蜻蜓,还有娇艳盛放的杏花。
小红杏拿起一只蜻蜓看,“你怎么忽然有兴致给我折这些小玩意?”
江过雁卖乖道:“你拆开看看,有惊喜哦。”
小红杏于是拆开,蜻蜓没了,可折纸居然是白花花的银票,小红杏瞪大眼睛,惊喜:“钱?”
“对啊,就是钱。”他今日在醉仙居,闲来无事,索性给小红杏折了一盒子,就为了哄她高兴。
“喜欢吗?”他笑着问。
“你还有满满一盒子,等你需要花钱了,就从盒子里拿一朵杏花,或者一只蝴蝶出来,你就有钱花了,开不开心?”
小红杏抱着盒子,看着一大堆用钱折成的蜻蜓蝴蝶,高兴坏了,欢呼一声,双手捧起那些折纸,将其洒到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