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难道我连陪你一会也不行吗?”
小红杏白他一眼,“你以为我不了解你吗?说是陪一会,等一下就陪到床上去了,然后就是陪一夜了!你这个无赖。”
说着,她抬脚踹他膝盖。
江过雁“哎哟哎哟”痛呼,面上全是笑意,坏坏道:“杏儿真不愧是我的娘子,这么了解我。”
小红杏被气到,手脚并用地打他。
江过雁一边任由她打,一边趁机握住她手,往自己下面摸去,他声音沙哑,“娘子,为夫这几日憋得厉害,你帮帮我。”
小红杏才不肯,挣扎着,非要甩脱他的手。
江过雁见她如此抗拒,心中刺痛,怕不小心弄疼她手,只好松开她手腕。
小红杏一得自由,立马站起身,抬手指着门口,怒声道:“还不快滚!?”
江过雁见她满脸怒色,欲言又止,面露难过之色,最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江过雁听话地滚蛋了,可是,小红杏心情反倒伤心起来,她坐在梳妆台前,将羽雁步摇取下,垂着眸子,静静盯着这支步摇看。
看了许久,她眼睛慢慢红了,小红杏眨了眨眼睛,忍住哭意,爬上床睡觉了。
江府,书房
江过雁看完公文后,脱了外衫,躺在书房的矮榻上歇息。
虽然身体很累,但他脑子却是一片混乱,完全睡不着。
他不停回想着小红杏这段时间对他的冷淡,以及她刚才那个痛恨他的尖锐眼神,他疑心自己看错了,杏儿怎么会那样看他?就像在看一个深恶痛绝的负心汉。
他越想,脑子越痛,眼前一片昏暗,他“嘶”了一声,眉头紧皱,双手捂住脑门,疼得在榻上来回滚了几圈。
剧痛间,他手往枕头下摩挲,抓到一件肚兜,将其拽过来,盖在脸上,整个人侧躺在榻上,细细地喘,甜甜的奶香味萦绕着他,他不敢再胡思乱想,慢慢的,那阵恼人的疼痛感渐渐缓去、消失。
许久,他睁开眼睛,将肚兜从脸上拿下来。
窗外,月色明亮,星光熠熠。
江过雁盯着那轮明月瞧,思绪渐渐放空游走,他想起之前与小红杏生生分离的三年光阴、在欢喜楼得以重逢的喜悦无措、以及如愿以偿娶她为妻的幸福美满,再到如今的分居两室。
他叹息一声,心情沉重,身体疲乏,最后昏沉沉地睡着了。
只是,睡梦中,全是小红杏的身影,等他睁开双眼的时候,还是半夜,江过雁思绪有点迷惘,本能地唤:“杏儿?”
他手想要去搂身边的人,结果,只搂了一捧空气。
他蓦然惊醒过来,坐起身,扬声喊:“杏儿?!”
巡夜的护卫听见他声音,敲门问:“大人,可要叫夫人过来?”
江过雁这才逐渐清醒过来,自己被小红杏赶到书房睡了,他声音有点哑:“不用,不要扰她休息。”
护卫应是,脚步声逐渐远走。
江过雁起身去桌边倒了杯冷茶喝下,而后回到榻边,拿起肚兜睹物思人。
小红杏今日换下来的这件肚兜样式还蛮新奇的,上头绣着一只猫咪,正伸舌头舔爪子,憨态可掬,很可爱,两只圆溜溜的猫瞳就像杏儿的眼睛,他看着这只猫儿,好似看见了小红杏。
他勾唇笑了,心情逐渐转好,指腹摸着猫咪的眼睛,柔声唤:“杏儿?”
可惜,这只猫咪不会给他回应。
江过雁想象着小红杏像这只猫咪一样舔爪子的情态,想着想着,起了反应。
看着身下雄赳赳气昂昂的家伙,他叹气,拿扇子将它往下按,“你精神也没用,杏儿现在不肯吃你。”
他一松手,那家伙又站立起来了。
江过雁十分无奈,不由扶额,半响,不得不认命地用五指兄弟解决它。
他将肚兜罩在上面,自力更生地撸了很久,并不觉得快活,只好脑海中回忆着小红杏昔日在床榻上的娇美情态,最后勉强弄了出来。
解决完之后,他收拾一番,躺在榻上,手枕着后脑勺,心中一片怅惘,更加思念小红杏。
最后,他只好起身穿好衣服,出了书房,去内院寻小红杏。
索性现在是夏日,小红杏没有关窗,连床幔也是轻纱的,江过雁站在窗外,得以瞧见心心念念的小红杏。
小红杏睡得很熟,四仰八叉地占满了一张床榻,肚子上盖着一条毯子,一只白花花的玉足伸出纱幔,暴露在空气中。
江过雁含笑瞧着她许久,不禁摇头感慨,他之前与小红杏睡觉的时候,只有抱着她,小红杏才会老实,不然,他只怕会被挤下床去。
小红杏睡得香甜,江过雁望着她这副仿佛不知忧愁的睡颜,心情愉悦,仿佛肩上的重担一夕之间都卸下来了,他又是往昔巴陵城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将军。
那时候,义父会教他武功,带他去练兵,夕阳西下的时候,他与义父一道归家,义母会在门口候他们,小红杏躲在石狮子后头,准备吓唬他们。
义父每次都会假装被吓到,然后瞪着眼,作势要收拾小红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