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曼的脸色陡转阴沉,愣生给周雪羽看出一身冷汗。
“路、路曼……”她话还没说出口,她已经越过她拉开了门帘。
室内狼藉一片,被子下一左一右露出两个头,身子虽然没有交缠在一起,但到处散落的贴身衣物,一看就是战况激烈。
小胖子给吓傻了,脚底抹油跑得比谁都快,他嘴上没把门,正适合去散布谣言。
也不谣言吧,起码这场景在众人看来,已经到了可以上房揭瓦的程度。
“雪羽。”她的声音有些哑,一瞬低了几个音调,面上也再无刚开始的笑意。楍妏后續鱂茬&120102;&120102;se8c&120212;哽薪 綪箌&120102;&120102;se8c&120212;繼xμ閲du
“你出去等我会儿好吗?”
周雪羽明白她的意思,虽然这是她头一次恋爱,但两人从小学认识到现在,比常人还要了解她,她此刻想要自己解决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好。”
路曼从里拉上拉链,走到沉嘉言身边就用了几分钟,她不确定他昨晚睡姿是否有变化。
即使有,她也不应该在关注了,是不是?
盛安眼睛红红的,雪白的手臂在被子底下伸出,捞住飞在一侧的奶罩往怀里拉。
路曼见她穿好内衣,抬脚踹向睡的正沉的男人。
沉嘉言嘴角还撅着笑,梦里他和路曼举办了婚礼,生活过得无比幸福,此刻他已经守在产房门外,等待那一声瓜落的婴啼。
“沉嘉言。”
她用了几分力气砸在他胸口,给他打岔了气,睡梦中惊跳着醒来。
见她黑着脸站着,半抬的身子还有几分倦意,“喝多了,是到看日出的时间了吗?”
“饿不饿?我收拾一下就给你弄点吃的。”
他刚转身,就看到背对着自己的女人正努力够着远处的小裤衩。
这一幕多少有些让人措手不及,尤其是女人捂住的胸口,似乎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内衣。
发生了什么?
他完全转不过弯来,扭头就想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怎样?”路曼踢了脚身边的纸团,那里面包裹着什么他一看就知晓。
可昨夜他明明和她在一起,喝了酒失去意识,后面发生了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没有,路曼,你相信我,我喝醉了只会倒头就睡,根本做不了任何事情。”
他说的是事实,路曼清楚,所以才会做了这么多部署。
盛安已经穿回了衣服,红着眼看向还在争辩的二人,眼神黏在沉嘉言身上良久,可惜那个男人始终没有回头看一眼。
她彻底心死,弯腰跑出帐篷。
周雪羽想拉住她问个究竟,哪来的胆子玷污她姐妹儿的男人,可她脚步飞快,几下就消失在山头。
里头的人还没出来,她得等着,万一路曼情绪不佳,好歹还有她这个闺蜜陪在她身边。
路曼冷眼抄起一旁的镜子,“这就是所谓的没有?”
镜子里颈部几个殷红的小点,她曾经拒绝过他落在脖子上的草莓,那处动脉很细很脆弱,一不小心就会丧命。
所以她从不会在他脖子上留下这种痕迹。
沉嘉言无法解释,他根本不知道这几个草莓印从何而来,抬手就要搓掉红痕,可除了把脖子越弄越红,一点效果也没有。
“我真的没有。”
她冷冷哼声,一把掀开他身上的薄被,昨夜的腥愁物已经将他那处和被里粘在了一起,这一下用力撕扯,痛得他倒吸冷汗。
“我……”他哑口无言,昨夜是有释放的快感,可他清楚记得扶着那处的手心柔软程度和大小,绝对是路曼的尺寸没错,不然他不会任凭自己在不清醒的状态下将身体交给旁人。
“我没有,你相信我。”
他已经开始怀疑是盛安想陷害他,他知道她对他不是没有意思,可他拒绝的次数还不够多吗?
她明知他只喜欢路曼,为何非要设计这一出戏去拆散他们。
沉嘉言心里满满的怨,却对着路曼说不出一句。
“沉嘉言。”
她丢掉手里的被角,往后退了两三步,随后极其冷静地开口:“分手吧!”
门帘透出天外冷暗的光线,他慌乱去追,又被身下扯着的被子给痛到跪地。
等处理完身体上的脏污出门,哪里还有路曼的身影。
寝室长指了指下山的路,沉闷的气氛好像他们都做错了事。
唯独小胖子不解地看着沉嘉言越跑越远的身影,“沉哥怎么会跑盛安姐的房间里去?”
“呵呵。”寝室长故作老成,“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地动天摇,你沉哥怕也是被迷乱了身心,看不清眼前的路了吧。”
天色依旧很沉,整个山顶已经大亮,却依旧看不到本该升起的太阳。
“今日多云转雨,怕是没有日出了。”
众人唏嘘一片,是在嘘天,还是嘘人,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