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嘉言彻底红了眼,“如果我和他一样都是玩物,那为何你脚上要带铃铛,为何要喷白兰香,为何咬下我舌尖后忍不住去舔伤?”
“路曼,你可以骗我,但你骗不了你自己。你心里有我,对不对?”
一桩桩被戳中,她差点面上没绷住,扭头对着蒙嘉瑞的肉物才拉回点理智。
“想什么呢!舔伤是尝血的味道,白兰是用惯了,至于铃铛,只不过是我拿来计男人个数的工具。”
“你以为你算什么?论身材也就属于中上等,论颜值也不过是我吃过众多男人里能拿得出手的其中一个,论才情你可能还比不过我旁边这个,论家室地位,你有哪点比的上我现今未婚夫?再论金钱,你可能存款还没我随手撒撒送出去的多吧?”
“到底是哪点错觉,让你觉得我会对你心动?”
她说每一个字都射中他心口,他僵在原地无法反驳半个字。
早在开始他就知道他配不上她,可真被戳穿,他的那点感情似乎连台面都拿不上。
她最不缺的,貌似就是他这点微不足道的感情。
“我不会放弃。”
沉嘉言撂下话,手脚打架一般走出办公室。
路曼松松吐了口气,却被身前男人看透了心思。
“你喜欢他。”
她疑惑抬头,正对上男人背着光的身影,他裸露的领口还有点未褪下的靡粉,但面上出奇的平静。
“你的脚踝动脉在刚刚那刻频率很快,你心里有他。”
你心里有他,这句话像一声雷击重锤在她胸口。
她最不愿承认和面对的,就是自己心里还有他这个事实。
路曼缩回脚,没有顺着他的话继续说,“还有事吗?”
蒙嘉瑞低头看了眼自己迟迟软不下去的那处,也不知这算不算大事,但为何每次被她撩拨,心里都跟有团火一样烧的浑身难受。
她斜眼扫过,将扔进垃圾桶的那张纸捡出来,神色自若问道:“上次之后,有撸过吗?”
他点头,又很快摇头。
说实话,自从车上过后,他在那方面就好像打开了新大陆,可自己想方设法自慰,总是不能像在她身上那样痛快的撸出来,就好像……
好像他患有射精障碍。
“你性欲比一般人大,手撸得不到解决,得找女人才行。”
她仔细看了眼沉嘉言填写的表单,字体和过往一样,穿透了纸背。
小狗还是那只小狗,可是主人再也不是那个主人了。
“我提醒你,一旦你找别的女人解决生理需求,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会在那一刻结束。如果你想结束,完全可以用这个方法。”
她打量着他那根不同于常人粉嫩的阴茎,再次开口,“你的是很特别,但不是仅此一根。”
蒙嘉瑞被看的心惊肉跳,她明着话里意思似乎是他找了别人就可以断绝这段关系,可那眼神就像他找了别人以后就会被她嘎掉可有可无的命根。
他收拾自己的仪表,应了几声,低眉往外走。
“还有,摆正自己的位置,好好拍戏。”
他没说话,背对着关上了大门。
她脚底的温度还在那处未消散,可这一切都让他对未来更加迷茫。
他和她,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她闲时无聊挑逗的小鸟?
还是,充当那个男人的替代品。
路曼登上了高中时期盛行的聊天软件,大学恋爱时期,沉嘉言还偷摸将二人的空间绑定成了情侣,不知不觉,近七年了。
页面显示的爱情小树都已经茂盛到看不清根茎,而上面的想念数值,竟每天都是亮屏状态。
留言近几十万,她随手翻了几页,全是他的碎碎念。
有些是下班途中遇到的趣事,有的是工作上不顺心的事,还有些腻腻歪歪说想她的话。
他就好像在不同的维度里,不停地用这些手段来证明自己的爱意。
说来真是有趣,前脚上班被蒙嘉瑞堵在电梯口,后脚前往车库又撞见徘徊在地库的沉嘉言。
这两人跟商量好了似的,一头一尾,硬是要在她跟前讨出个所以然来。
“还不走?等着我让保安轰你吗?”
她低头在包里翻找钥匙,对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的男人有些厌烦。
“轰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话里带着怨怼,路曼一听就想起了六年前那个雨夜,“怎么?怨恨我当初赶你走?我承认和你分手的手段是卑劣了点,若你不舒服,我可以和你的几个室友道明真相,还你一个清白。”
“你是想补偿吗?”沉嘉言抓住话里的把柄,顺杆上爬。
她定睛看向他,手里的遥控已经按响了他身后普普通通的小轿车,“你开个价吧!”
如果他变成只爱钱,对她来说,最好不过。
“我不要钱,我要你。”
这话或许来说天方夜谭,但对于他,即使是南柯一梦,他也要放手奋力一搏。
“忘记吃药了?”她抬手想给他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