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轻佻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抬起头,浅蓝色眼睛望着傅声黑色的眼眸,漂亮的唇片张了张,用询问的语气说:“好吗?”
傅声:“”
感觉心里的某个点被戳到了。
傅声解开蓝昼握着他衣服的手转而抓在手里,他看着蓝昼光裸的上身,喉结滚动,说了句好。
然后他后悔了。
脱掉衣服的蓝昼像是神话里的阿弗洛狄忒,从上到下,美的不可思议,蓝色的头髮随意散在肩上,锁骨凹凸有致,削薄的腹肌贴在骨骼之上,一双浅蓝色的眼眸像是天空般清澈。
但傅声的目光沉了沉,所有的欲望在这一刻消失,他盯着蓝昼身上刺眼的伤疤,在那一刻,傅声觉得自己太不了解蓝昼了。
一、二、三九、十、十一。
一共十一处伤疤,其中三处像是用烟头烫的,另外的像是刀割,还有的傅声看不出来。
傲慢、自大、轻佻、浪荡、大胆、主动、优越。这是他给蓝昼的代名词,也是蓝昼留给他的印象。
但好像不止于此。傅声看着深深浅浅的疤痕,心想这样的疤是怎么来的。
别人造成的?不,不是。蓝昼这样极度以自我为中心,同时享受优越条件的人,没人敢对他做这种事情,那除了别人,只剩下蓝昼自己。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傅声收回目光扶着蓝昼坐进浴缸,蓝昼抬腿进浴缸的时候傅声无意看见蓝昼腰部之下的隆起,挺漂亮的,傅声想。
洗澡的过程蓝昼很听话,一言不发任傅声摆弄他。傅声简单给蓝昼洗了下头髮,洒了点沐浴露进水里,然后快速把人捞出来擦干净。
吹头髮的时候蓝昼被洗的浑身绵软,傅声把他放到洗漱台上,扯过一条白色的毛巾给他擦头髮,随后傅声把沾着蓝色的毛巾扔在一旁,拿过吹风机给蓝昼吹头髮。
蓝昼的头髮很软,刚刚洗了一次,掉了些颜色,原本天蓝色的头髮泛着一点点绿,傅声手指穿梭期间,蓝昼有些昏昏欲睡栽倒在他肩膀上。
“轻点…”蓝昼小声抗议。
“弄疼你了?”傅声不敢再用手指给蓝昼梳理头髮了,他拿过一把梳子。
漂染过的头髮一般都比较脆弱,刚刚蓝昼喊了声疼,傅声手上的力度更轻了。
“还疼吗?”傅声问。
蓝昼额头抵着傅声的肩膀,不说话。
那就是不疼。傅声继续梳。
蓝昼的头髮略微有些长,梳好之后柔顺的散在脸两侧,蓝昼闭着眼被傅声用手挑起下巴,在灯光下细细欣赏着。
睫毛很长,半瞌的时候像是振翅的蝴蝶,眼睛是勾人的桃花眼,鼻梁精致,嘴唇饱满,每一个五官都刚刚好,轻佻时锋利,安静时乖顺。
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足够勾魂摄魄。如果不是蓝昼,傅声一直以为自己会喜欢乖的类型,但现在,又乖又浪的好像也可以。
傅声轻轻在蓝昼鼻尖亲了一下,随后松开蓝昼的下巴,轻轻笑了下:“傅声,你挺禽兽的。生着病都不忘占人家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