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昼浅蓝色的瞳孔,微微挑了下眉。
“我们睡了吗?”蓝昼问。
蓝色的头髮散在白皙的脸颊两侧,生病的蓝昼把乖顺和呼之欲出的欲望融合的刚刚好,清纯里带着挑逗。
傅声嘴角勾了下,配合地点了下头。
“嗯,睡了。”
说完他解开蓝昼的手,转身去桌子上倒了杯水。
“昨晚叫的挺好听,嗓子都叫哑了。”傅声走过来伸手把杯子递到蓝昼面前,“把水喝了。”
蓝昼接过水,发烧之后身体极度缺水,一杯很快见底,傅声伸手去接,蓝昼却没放开。
两个人一上一下,各握着杯子的一半。
“有多好听?”蓝昼仰起头看起来很认真地问。
傅声故作思考,同样以认真的口吻回道:“至少比现在好听。”
言下之意,你现在的声音并不怎么好听。
魅力被打击的蓝昼一下黑了脸,放开了水杯。
“没意思。”蓝昼拉了拉被子,往后靠在床头。
傅声接过水杯放在桌子上,然后靠在桌子边沿。两个人的目光默契地撞在一起,隔着空气对视了十几秒,也不说话,冷淡的冷淡,病气的病气,气氛怪怪的。
“你昨晚在这里待了一晚上?”蓝昼内心生出某种担忧,他梦里有没有说过什么话?有没有暴露过不该暴露的东西?
放在床上的手抠了抠床单。
“你觉得呢?”傅声拿出了惯用的反问。
“这都能忍住没睡我?”
“你看起来好像很想让我睡你。”傅声手向后撑在桌子上,依旧是俊美的脸庞,比起平时冷淡的样子,现在的他多了几分随意。
他重新倒了杯水,端起来喝了一口。
“你没有欲望吗?傅声。”蓝昼有些不解,怎么会有人看了他的身体没有反应,怎么能忍住不对他做点什么?
尤其是他昨晚那个任人宰割的样子,就算傅声真想对他做什么,他也反抗不了。
傅声不喜欢浪荡的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但傅声还是答应和他玩了,感觉是第一,这张脸是第二,傅声的欲望从来都被放在明面上,路灯下傅声冷漠无感的表情蓝昼敏感看的真切,那么又为什么又对他露出纵容。
舞蹈室的关心,在他耳边说不会在管他,希望跟他和好,明明是他烦躁引起的一切,为什么傅声会纵容的彻底,包容的彻底。
如果仅仅是欲望,那么昨晚傅声为什么不上他。
傅声到底在干什么?又或者傅声想要什么?蓝昼看不真切。
或许蓝昼自己都没有发现,生病之后他的弱点暴露无意,所有的想法都写在脸上。傅声放下水杯,黑色的眼睛认真地看着蓝昼。
“我当然有,但不是现在。”傅声说,“蓝昼,我是想和你玩,不只是你的身体,还有你的注意力、你的精神、你的想法,我想让它们隻属于我。”
傅声用最淡然的表情说着最疯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