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尚荷!”简翊安生怕对方惹出事来,怒斥了对方一声。
却不想就是这一声,使得对方眼底彻底沉入。
“什么难言之隐?”那南鹤公主并未察觉到不对,好奇开了口。
宫晏抓着简翊安,眉眼弯起,格外勾人。
“殿下更喜龙阳之好,公主若是嫁给殿下,只怕会少了很多闺房之乐。”
简翊安根本没想到对方会说这个,他甚至愣了一下,才确定对方不是在开玩笑。
“你……!”
简翊安的话被打断,南鹤公主也反应了过来,却并不在意。
“您说笑了,若是殿下真的不喜女子,南鹤也愿意嫁给殿下。”
那公主说着说着,倒是涌现种命不由己的凄凉来。
“公主怕是听错了。”
宫晏突然凑近这南鹤公主,嗓音竟是悄然变作了男子,他压低了声音,话语喑哑,“你回去告诉留云,我不管他用什么法子,都得给我让西凉这老皇帝收回成命,若是做不到,我会让所有人死在这西凉。”
南鹤公主怔在了原地,她抬起眼,那双漂亮眸子死死盯着面前之人,像是想要找出一丝破绽来。
奈何没有。
公主想再说几句,可宫晏却先一步开口。
“公主,今日在大殿上,我已是手下留情了。”
若是宫晏想,这南鹤公主定是没法活着走出那金碧辉煌的大殿。
“……原是你。”南鹤身上还带着伤,这伤也只有南鹤自己清楚,偷袭她的人内力极为深厚,南鹤当时更是没有察觉到一点,但整个内里便一下受了重伤,若不是云尊趁乱给她吞服了丹药,她甚至没法站到现在。
除了绝顶高手无人能做到这。
“你到底是谁?”南鹤眸色凛冽了些,明明是个公主,周身却隐隐透出些寒气。
“你们云尊大人知道,你可以去问问他。”
宫晏说罢便不再和对方纠缠,抓着简翊安便径直朝着重华殿走去。
简翊安心底很是不悦,从头至尾他就被对方当做器物一般抓来抓去,没有一点尊严。
“颐尚荷,你放手。”
简翊安再次忍不住开口,他的手腕被握得生疼,不知这个女人又发的什么疯。
“放手?放了手好让殿下继续去找那位公主吗?”
宫晏哼笑了声,觉得简翊安这个请求有些有趣,“殿下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只要我在一天,这事就不可能发生。”
两人就这样一直纠缠到了重华殿,简翊安甚至是整个人被丢入卧房之中,手臂终于被松开,简翊安扶住一旁的梳妆台才勉强站稳,咬着牙直起身,简翊安只觉得怒火中烧。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平日里在重华殿你这般娇纵也就罢了,怎么到了外人面前还是这般,疯疯癫癫,叫人瞧了笑话!”
“怎么?殿下已经觉得我疯了是吗?”
宫晏一步步朝着简翊安逼近,屋内烛火摇曳,映在其脸上却愈发像鬼魅。
“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模样,怎么不算作疯魔!”
心底堆积已久的怨气被激出,简翊安倚靠在梳妆台前,面色阴冷,“若是你再这般疯癫下去,我们这夫妻缘分也就到头了。”
“殿下是想休了我?”
宫晏挑起眉眼,像是早早知道了简翊安要说什么,但即便如此浅笑过后他还是迅速阴沉了脸,只是稍稍挥了挥手,卧房的门应声合上。
“三皇子啊三皇子,我自认为已经是对你仁至义尽,若不是我,你早早便死在了那江州。三皇子,你难道不应该对我感恩戴德,三跪九叩吗?”
“感恩戴德?三跪九叩?”
简翊安瞪大了双眸,愤愤开口,“你不要太狂妄,颐尚荷,就算你与我成过婚拜过堂,我依旧可以休了你!”
“休了我?再娶那公主吗?三皇子,你实在是太贪了。”
语气渐渐平静,宫晏走至简翊安跟前,垂眸看着自己这半年来的枕边人,“三皇子,死了这条心吧,你摆脱不了我的,就算是烂在了棺材里,我也会把你给挖出来。”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简翊安终于是察觉到了面前人的不对劲,就算平日里两人也会争吵,可从未有过一回对方会说这般威胁的话。他甚至听不出对方话中的情绪,这叫他莫名惶恐。
“颐尚荷,夜已经深了,先休息吧。”
简翊安深知再纠缠下去没有意义,于是侧过脸就要离开,谁料不等他走两步对方便抬起手,不知做了什么,屋内的烛火尽数熄灭了去。
整间屋子瞬间漆黑一片。
简翊安只能迷糊看到面前之人的模糊身影,可只是紧紧一瞥,简翊安不知为何却觉得这个身影莫名眼熟。
“殿下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身前之人的语气又是突然放软,简翊安松了口气,以为对方是同平日里一样和自己求和,便也没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