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蹭蹭蹭上来。体己的动作,不会做。什么单纯的肢体动作,她这辈子也别想学会。
她就会那几招。
这会儿自顾自地爬上他的大腿也是。每次他不说话了,两个人吵架冷战了,不是哭、就是抱。但他回护住慕悦的腰肢时,不得不承认这对他很有用,因为他性子急起来的时候放不下这么点脸皮。
“你干嘛?”他故作冷漠。
少女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怀里,美滋滋的。今天他没上工,没有臭烘烘,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十分健康的味道。她埋进了周野的胸膛里,蹭了蹭,回答,“今天过节!地下的人在地下团圆,地上的人在地上团圆。”
说完又重重地抱住了他。
也许是如释重负,也许是……他毫无道理地轻笑了两声,然后抬手摁住了她的脑袋,不许她抬头。
不能抬头,一抬头就要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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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时间毫无意义,周野想。因为非要算时间的话,人们要错过最美好的年纪才能开口说感情,尽管他们没有更多的感情。
嗯,准确的说,他们之间没有爱情。慕悦是他养的,肯定是他养的,一条,不怎么听话的,狗。
从前面的路跑来,沿着脚下的路转两圈,再朝着后面的小径跑开。
就这个,他们这种没有明天、未来的关系。一起待得越久,留给这只无辜小狗的伤害就越深。
所以不记得具体是哪一天了。他们不肯告诉我的某一天,周野忽然要求道:“慕悦,兑换誓约吧。”
彼时少女已经长成,有超过半年不再长个子,也来不及计算到底有没有到年龄。总之就是这么一个措手不及的时刻,应承道,“好,我们兑换誓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