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的心头滴血,痛悔不已,见黎慎韫这幅样子,却又不敢说出实情,心念电转之间颤声说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黎慎韫冷笑道:“我看你是想死。”
韩耀就不明白了,的又不是黎慎韫,他只不过是折磨错了人,还是让手下动的手,他这样激动做什么?!
这个疯子,畜生,恶棍!谁能想得到,他将竟然连这样折磨人的办法都能想得出?
韩耀暗地里咬牙切齿,表面上只能可怜巴巴地说道:
“表哥,我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处宫殿我根本连来都没来过,刚才好端端地在席上宴饮,我只是觉得有些气闷,出门透透风,便冷不防被人给打晕了,醒来之后不知怎么回事,就是躺在这张床上,还被堵住了嘴。刚才那时……我听到您的声音想叫您,可是却怎么都出不了声啊!”
黎慎韫斥道:“别再跟我提刚才的事,真是晦气!”
到底应该谁更晦气?
黎慎韫对应翩翩觊觎万分,不择手段地想要把人弄到手,提到韩耀,却除了恶心还是恶心,虽然韩耀并不想遭受这些,但这态度还是给了他很大的打击。
不过他的话,黎慎韫到底也是信了几成,慢慢把剑收了回来。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应玦。”
韩耀连忙说:“对!我也觉得是他!我跟别人无冤无仇,又有谁会这样做,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一定是他,表哥,他把咱们都耍了,您可一定要给你我报仇啊!”
韩耀说了这几句话,黎慎韫却没有搭腔,而只是目光冰冷地凝视他,令韩耀额角渗出冷汗。
“你能保证你说的情况句句属实吗?”
黎慎韫道:“若让我知道你今日所说之事有半句虚言,我定然把你扒皮抽筋,鞭尸扬灰!”
韩耀骇的一抖,却只能死咬住这件事不放:“千真万确!表哥,我又骗你做什么?这件事情我也是受害者啊。”
“受害者……”
黎慎韫玩味地说:“恨我?”
韩耀忍痛道:“没有!真的没有!”
黎慎韫冷冷一笑,说道:“没有那就是最好不过了,毕竟我看你刚才也享受的紧呢,是不是?”
韩耀没说话,黎慎韫却忽地一伸手捏在了他的喉咙上,暴喝道:“我问你呢,是不是?!”
“是,是!”
韩耀被黎慎韫吓得一激灵,哑声道:“我……我享受了,表哥,你说的都是!”
这一切简直是场噩梦,驸马没有做成,但今日的痛苦、屈辱与恐怖是他毕生难以想象也不会忘却的,遭受这一切的,原本应该是应玦。
这时候,黎慎韫已经慢慢地冷静下来了,他示意身边的人重新熄灭灯火,在黑暗中淡淡地问道:“韩耀,你想不想做驸马?”
韩耀惊道:“什么?”
黎慎韫抬起他的脸来,厉声道:“你记住我的话!今天布置这一局的人是黎纪,她看上的人也不是你,是应玦。但你如今一无所有,把握住这次机会,反败为胜也不是没有可能。一会黎纪醒过来,你就拿出现在的可怜劲在她面前哭,要她对你负责,否则就要寻死,听见了没有?!”
黎慎韫这话虽然正中韩耀下怀,但其中的内容还是让他目瞪口呆。
他不由结结巴巴地说道:“可是公主她是女子,刚才那些人对我却,却是……”
却是男人对男人的亵玩啊!
这一看还不露馅?
黎慎韫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女子难道就不能有些别的喜好了?这些不用你提醒我,你只要一口咬定那些事情都是她酒醉之后对你做的就行了,剩下的由我来善后。”
他拍了拍韩耀的脸,目光森然:“但如果这场戏你演不好,你就等死吧。”
他话中的深意令人不敢细想,这些皇室成员,玩的也太乱了。
韩耀这时才觉得,他似乎把大公主也给想简单了,但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照着黎慎韫的话演下去。
更何况,从某种层面上来讲,他也确实是被应翩翩给害了。若不是应翩翩离奇失去了踪迹,那么今天的这一切,又怎么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夜奔霜袍冷
韩耀不知道的是,其实就是此时,应翩翩还真的也在这里。
应翩翩和池簌一路寻到撷欢殿,等他们到了外面的时候,黎慎韫已经带着人进去了。
殿外暗处有一些侍卫潜藏在那里,默默守卫着这座被情欲装满了的宫殿。
只是,他们虽然已经刻意隐瞒了行迹,一呼一息之间,依旧逃不过池簌敏锐的感知,他轻轻拉了应翩翩一把,两人悄无声息地绕过那些守卫的暗哨,摸进殿内。
进去之后,里面是黑沉沉的一片,池簌的脚步微微一顿,应翩翩低声道:“怎么?”
池簌道:“没什么。我只是没有想到,外面的守卫那么严密,这个宫殿里却仿佛没有几个人在。”
应翩翩随口说:“可能是怕被人打扰吧。”
他说的没错,但池簌想到这个“打扰”指的是把应翩翩带过来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