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偿在他怀里哭诉:“我给你的画毁掉了。”
“上午出去,没有在,就毁掉了。”
贺程书拍着她,两个人在角落里拥抱,倪偿整个人都埋入他的西装呜咽。
他将烟拿开熄灭,手指滑过她的侧脸,将眼泪抹去,垂头吻了吻她。
“跟你说一件事情。”
倪偿抬头,问他:“什么事。”
贺程书温声道:“你不要生气。”
她搂紧他的腰,摇头,“我不生你的气。”
“我看见过那幅画。”他说,“很好看,我没什么艺术品味,只能这样说。”
倪偿勾起笑来,“你骗我啊。”
她不哭了,把他搂紧,他还说:“你今天做的很好。”
倪偿贴着他,闻言睫毛微动,而后拽着他摇晃,他低头问她:“想去哪逛逛么。”
她说:“你带我去喝酒吧。”
倪偿比他很熟悉泽城的夜生活。夜风有了凉意,倪偿搓搓胳膊,他便脱了外套把她包裹起来,她缩在他怀里,偶尔会抬头看他。
“看什么?”
“你的痣。”
他揽着她摸了摸,“怎么了么?”
倪偿说:“想亲亲。”
他便弯腰,倪偿勾着他的脖子吻了下,又在他唇瓣流连,她说:“想要你的女人太多了。”
“怎么说。”
“你查出来的话,估计那个人是个女的。”倪偿靠着他,“嫉妒心太重了,嫉妒我得到了你。”
她看着闪烁的红灯,喃喃问:“我得到你了吗?”
贺程书回应道:“你知道的。”
她笑着想,他确实永远属于她,没有比她再狠的女人了。
贺程书往前走的时候,倪偿问他:“程书,你恨我吗?”
他回头把她搂在怀里,一起向前,脚步踩在交错的黑白痕上,他亲吻她的额发,“我不恨你。商商,过去了,你是我的亲人。”
倪偿勾着他的手指,拿过来,将一枚戒指放在他的无名指处。这个银色指环很简洁朴素,倪偿给他带好,举起来端详。
“礼物no2。”倪偿说,“我赚钱买的。”
他看看,然后将手放在她的腰间,纤细的一把,盈盈握住了。倪偿依着他,实际上是她将人带到酒吧,她熟门熟路地点酒,脱下外套,顺路将他领子上的扣子也解了。
“你这样,慵懒的,很好。”倪偿把酒递给他,“咱们拚一拚?”
贺程书接过来放在唇边,唇角都是笑意,“你要跟长辈拚酒么?”
“我年轻嘛。”倪偿这样说,点了一瓶,边喝边调,几小盏滑到喉咙里,一路到胃,暖、烫、辣。
灯光昏暗,贺程书安静饮酒,微散着衬衣,她给她卷了两圈袖口,露出他的手腕,转而开始抚摸他的侧脸。
他垂眸看她,问:“醉了?”
倪偿摇头,“我看看你。”
继而埋头苦喝。两人不交谈,隻沉默饮一杯酒,过了几分钟便有女人来搭讪,胳膊很不客气地放在他的肩上,弯腰露出自己的事业线。
倪偿见了,厌恶地拍开,“眼瞎?”
她爬到他腿上宣示主权,两隻眼睛死盯着女人裸露的两胸,又梗着脖子问她:“大奶了不起?”
女人鄙夷地在她胸口掠过,扭头走了,倪偿垂头看自己的胸,贺程书的手从她背后伸入,一掌握住,揉搓着说:“你也很大。”
倪偿满意了,在他的揉捏下一口一杯,看贺程书喝得慢了还要催促。
灯渐渐转红,音乐暧昧,她听到浅淡的喘息声,舞池上有人亲吻,角落里也会有人急不可耐的耸动身体,是在做爱。
他的唇贴在她耳边说:“带我来的地方太不正经。”
倪偿感受他的指尖在小腹流连,最终还是深入底端,在她的褶皱徘徊轻掠。她轻喘一声他便要阻止,将人调过来抱在怀里,让她趴在他身上呼吸。
她舔舐他裸露出来的皮肤,对他讲:“跟我去厕所。”
女厕所干净些,打炮的又不只他们,贺程书再度被女人拉到这种地方,她落下门锁,转身抱住他,舔他的痣,暧昧的酒气在他耳边铺撒扩散:“叔叔,操我。”
贺程书站着,把她托起来,深入她湿漉的肉腔,倪偿轻轻发抖,把他盘住了。
他送得位置正戳她的点,操得倪偿在他唇边叫个不停,贺程书堵住她的两片唇瓣,又伸舌搅弄,在她口中汲取酒液。
倪偿发抖发颤还发浪,水黏腻地沾了他一棒身,她哀求他再深点,贺程书没了根,在她子宫里小幅度地抽弄,倪偿几乎要昏过去。
她全然挂在他身上,舔着他的肩膀,口红印了一排,喘得呼吸不畅,说得却是,“受不了了。”
“哪受不了了?”
她又在他耳边说些秽语,贺程书看她,醉得惺忪,两唇亮亮的,又张开嘴让他看她的舌掠过她的下唇,把他的涏液一并吞咽。
他扣着她的腰说:“我看你受得了。小疯子。”
倪偿似乎是想让他把她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