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灭烛光前,白止推开了窗户。
今夜月明星稀,他定定望着夜空,想起第一次接触到性字之时。
凡是识他之人,都认为他是一个不会有感情的魔鬼。就连他自己也如此觉得。
他有一张随时冷淡而不怒自威的面孔,师门的少女爱慕他,却不敢接近他。他不能像白术那般常年混迹京城,作为白礼最得意的门生,他这辈子至今都在完成他的使命。
白礼也不亏待他,但凡他的赏金从不少一分。他便在京城里置了一处宅子。
这府中有一间小院,是给他的师妹住的。
他与师妹是进入师门最早的孩子,也是一同长大情谊最深的伙伴。只是师妹十四岁那年,白礼接手了一桩空前重大的任务,她便被安排进了京城,白止许她西边那间庭院得以落脚。
两人从此不再常见面。只有他偶尔进京行事也会暂居那处,却发现师妹越发回避与他见面,难得的碰面,她也总是欲言又止,两人没两句话便会分道扬镳。
这样的生活过了一年,綦山上的白止收到了她的信。当晚,他便匆匆赶回了长安城内。
府邸之内只有西院有人烟,他踌躇一瞬,踏进了院门,寻着亮光走去。
正屋门前,白止慌忙地推开了留着的那道门缝。
才迈入屋内,后背便贴上一具柔软的躯体,还能感受到女人的饱满紧嵌在自己的腰背。
他掰开了环在腰上的手朝身后人转过,被迫短暂松手的身躯又从正面抱住了他。
“容儿,到底发生了何事?”他局促地想要推开她。
“师兄,你要了我吧。”紧贴他胸膛的脸侧传来这句话,让他突然不知所措失了所有力道。
“你说什么胡话。”
他这才看清自己的师妹只着一条抹胸裙,压在他身上挤出的乳沟晃眼,他仓皇地移开了视线。
“师兄,”她抬起头,波光粼粼的眼眸望向他,“我不想把第一次给别人。”
“什么?”
“我明日便要嫁入府中准备行动,房事必然在所难免”女孩神色焦急,马上就要落泪,“你要了我吧。”
“不行。”白止撇开脸,“我要对你负责。”
“对我负责,可那是一个素未谋面毫无了解的男人师兄,我求你”她说着去解他的腰带。
白止抓住她的手,面色严肃,“不要这样。”
“师兄,我心悦你我从小心悦你,我是自愿的”女孩神叨叨着,挣扎出手继续解他的衣物。
白止被这话愣了一息,还未来得及思考,下体突然传来一阵刺激。
“嘶”他低头,看见她的手正伸在自己衫下,隔着裤子勾绕着他的性器。
“停下!”他抓过她的手腕吼道,但不可控制地,他的分身可耻地渐渐挺立起来。
女孩安分下来,泪眼汪汪对着他。
“才一个时辰,你就出现在我面前。”她向他慢慢贴近,“你担心我,你明明就是喜欢我的。”
喜欢?这二字从未出现在白止的生命中,理所当然的,他从未思考过自己对他人的情感。他是师门威严的兄长,对所有人一视同仁,所有的照顾和帮助不过是自己的责任罢了。
女孩看见他微动的眼神,勾起唇角,把他往后推倒在床,迅雷之势掀起了他的外衫。
“不要!你”他咬紧牙关,全身肌肉都紧绷起来,抓住她的肩想推开。
“师兄,你不想要吗?”她又当着面将手缓缓伸向他的下体。
白止闭了闭眼,一咬牙,用了大力一把推开了女孩,谁料没有收住内力,女孩被一掌打翻在地,不住重重咳起来。
白止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就在她面露欣光之时,他只将她放在榻上便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决绝又无情的背影。
没过一刻,院里零星的家仆带着大夫赶来。
女孩苦笑着望着门口,绝望地闭上了眼。
次日,锦绣华丽的盖头下不带一丝喜色的新娘坐在了别人的洞房里。
怀里的人动了动,白止收起思绪,低头看了看熟睡的侧颜。
他侧过身,抱紧了怀中人,像对待珍贵的宝物一般轻轻贴住她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