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就像是他的噩梦一般,自那之后,白止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任何感情,活成了一个更加冷淡的杀人机器。
她的脸又出现在眼前。她将他推倒在床,一声声喊他师兄,一次次哀求他要了自己。
而他抓着她的臂膀,怎么使劲也推不开。明明不是这样的,他们之间,从来都不该有男女之间的任何。
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白光,精水喷涌而出。
白止撒然睁开双眼,狠狠抓起身上女人的肩膀提起,看见的竟然是白榆只着单衣俯身趴在他胸前喘着气,下身紧紧骑在他的下体上。
男女的体液顺着她的穴道一起淌出。
“星儿你在做什么?”他尽力平复着呼吸。
白榆一瞬吃痛轻吸一口气,缓气间轻笑出声:“没什么,就是想要了。”
男人还心有余悸,一遍又一遍确认着眼前确是他心心念念的人,才掌住她的后脑,带到面前吻住了她。
呼吸纠缠间,白止的手指细细在她后脑发丝间摩挲。
“星儿,我带你走。”
白榆趴伏着,指尖勾绕着他散落的青丝玩弄。
“我不想走。”
“你在这里我不放心。”
见白榆咬了咬唇,像是思考了一下才说:“我想去长安城。”
他微微挑了挑眉,“原来星儿喜欢城里。”
“我只是”她的声音愈低,“一直都生活在山上”
“好。”他语气坚定,“我带你去长安。”
一架马车颠簸着驶下山路,跑马疾蹄惊起了林间栖鸟,振翅之声此起彼伏。
白榆靠在白止的怀里闭目养神。白止则细细描摹着她的阖起的眉眼。
这个人怎令他思念至此。
心神会不由被她牵走。一月前回到綦山,没有在院里看见她的身影时,他便生出了些异样的心思,那时的他且称之为担忧。
他下山前,因此行生死未卜,留给她的只有几句重话。而当回来后得知她彻底离开,他第一时间便只想找到她,担心她在气自己,想向她道歉,想与她如从前那般亲近。
可当她对自己发出爱欲的信号之时,恐慌先一步占据了他的身体。仿佛时间又回到那一夜,自己单纯疼爱的师妹邀请他坠入深渊,要求他在女人的一生中留下一笔污浊的痕迹。
他便逃了。
却又不自觉地回到她的面前,当酸涩感侵占心头时,他才发觉,她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
难怪世人都道感情奇妙,有人即使占满他二十年的生命,也不如惊鸿一瞥在心中留下的印记。
平地车速渐缓,白止掀开帘子看了看,长安城的西城门就在眼前。
他拍了拍一直闭目的白榆道:“星儿,到城门了。”
白榆的肢体先应一步,从他怀中坐直身体,才慢悠悠掀开眼皮,三指挑起这一侧窗帘,他们正穿过门洞,不留神之间,宏伟城墙已经被落在身后。心中苦涩泛起,五年了,她终于正式回到了这里。
“星儿,”白止再次将她搂入怀中,脸侧贴着她的额角,“你今后不要再受苦了。”
马车驶过长安最繁华的西街。
西街正中一家酒馆里热闹非凡,谈天侃地,评说看戏的不一而足,更有美娇娘陪伴在侧。毫不夸张,各式茶楼酒馆就像整个京城繁华的缩影。
正对戏台的二楼包间里,一位身着灰蓝色暗纹刻丝锦袍的俊美男子提膝懒坐,双指捏起杯将杯中酒一抿而下。包间响起轻柔的掌声和娇媚的嬉闹。
“柳公子好生厉害呀。”右侧的青衣美人挽住他的胳膊向他贴去,“喂奴家喝可好?”
白术瞥她一眼,捏起她两侧脸颊,美人的红唇微张,又伸出红润的小舌,勾引至极。
左侧的白衣美人也不甘示弱,抱上他的肩,脸颊相贴,又慢慢凑到他的嘴角,“柳公子,奴家也要。”
白术轻笑,又提杯含下一口,先转向了右侧,慢慢朝她的脸逼近,美人得意地闭上了眼睛,期待的软舌更发炫耀地伸出口迎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