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遇!你这登徒子把我师妹还来!”
青禾严绪从山下一路杀上去,将拦路的人通通打晕,一路杀上了财神殿主殿。
仓河看着眼前俩不算陌生的人,还处于一个茫然无措的状态,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仓河前辈,麻烦你把你们家仙君叫出来,有什么话当面说。”严绪挡在青禾身前,神情不悦地看着仓河身后禁闭的大门。
“发生什么了,怎么跑来此处要人,闻暮仙君不在这里,他昨天忽然跑下山去,不知所踪了,现在还未……”
“仓河,你先带着人退下吧,这里我来足矣。”
一道声音打断众人的对话,秦不遇落在仓河身后,轻轻拍了一下仓河的肩膀。
仓河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有些不愿离开,但只得领着无辜的仙官离开主殿。
“不好意思,你们今日都见不到她,她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若不是被你带到这,她怎么会不见我们?”严绪一想到林似萤此时此刻不知身在何处,安不安全,心里就愤懑了。
“你这登徒子,盘算已久了吧,从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不是好人!把阿萤还我!”青禾有些无语,白眼几乎翻上天,“好啊说什么燕都有巧手匠人,敢情你老巢在燕都,着急把人骗来呢吧?”
“这是财神殿,不是你们吵吵嚷嚷的地方,莫要打扰她休息。”
好吵……
林似萤在吵闹声中醒来,睁眼映入眼帘的红色让她有点不适应,试图起身,却发现手被若隐若现的银链拴住了,侧头去看右手上的链子,眉心都跳了两跳。
双生锁的子锁。
手重重地砸回床上,她捂眼开始思索,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
是了,她被秦不遇打晕了,想必这是他那什么殿了。
“秦不遇,你就不怕她醒来责怪你吗,她明明这么信任你。”
师姐的声音。
“闻暮仙君,趁事情没有太糟糕,让我们把她带走吧,浮光派不愿与神为敌,若是惊动了师尊……”
是师兄。
林似萤挣扎着撩开红色的床幔,透过撩开的一角打量大殿。
什么地方啊,到处都是红色,不知道以为婚房呢。
“既然我决定带她走,足以证明我不怕任何人,她生气我自会哄。”秦不遇淡淡地声音传进殿内,内容足以吓林似萤叁跳。
林似萤试图牵动法力,却发现自己的丹田被锁,无法发力,最多只能牵动一丝微乎其微的法力。
够了,足够她用了。
单手翻找单衣隐秘夹层里缝上的符咒,牵动一丝法力,写了一段话烧了。
门外忽然静了下来,只听见青禾说话。
“七日后,我会来要人,届时再不还,就别管浮光派上下砸你财神庙了。”
财神……原来财神爷真在身边……
“我不会还的。”
林似萤将链子绕腕两圈,用力地扯了另一把,只听见秦不遇在外轻轻地“嘶”了一声。
林似萤见她睡醒的消息传到了,就缓缓坐起身,背靠床头,眼神毫无波澜盯着闭合的床幔。
寝殿外静了很久,才听见殿门“吱呀”一声又开又关。
来人没敢说话,只是站在床幔外和她对视,微透的窗幔能让他清清楚楚的看清里面的人坐着,在等待什么。
秦不遇原本是打算破罐子破摔的,这会却忽然泄气,半个字不敢说,甚至不敢呼吸。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很久都不说话,气氛冷静得诡异。
“撩开。”林似萤率先发话,轻巧地声音在此时像电光下劈,打破殿内古怪的氛围。
他静静地撩开床幔挂好,看着她不敢说话。
“好玩吗财神爷?”
六个字像铁锁,勒紧他的脖颈,几乎让他喘不过气。他很想说话,开玩笑地打趣几句,企图缓解她紧绷的情绪,但是他就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又是沉默。
他靠近床榻,在边缘坐下,扭身去看她神色,伸手想去牵她。
“阿萤我…”
“你只会说这些个字吗?”
秦不遇被她一番话打断思绪,此刻有些无助,一双锃亮的桃花眼此时黯淡无光。
“我没有,阿萤你听我说,我…”
“我问你好玩吗财神爷,你不会说话难道还不会听吗?”
“不好玩…”秦不遇被吓一跳,他没见过他这样,但是他莫名萎缩的态度也让他自己心烦意乱,从前事事顺心,从没这样过。
林似萤嘴角上扬,眼角都带着蔑视。
“想操我想上瘾了啊。”她像在陈述什么事实,语气平静得像一滩死水。
秦不遇看着她的神情从惊讶到疑惑,到不解,呆愣地问道:“你…说什么?”
“是啊,从在黎城的那一次开始,我根本就没忘过。”林似萤忽然靠近,在他身边坐下,后背靠着他的臂膀,留给他一个后脑勺,“或许一开始我是不清醒,可是后来,你明明也发现我变得奇怪了不是吗,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