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自是各宿一间。
谢子葵嘴上说着要和她同睡,监督她正常起居,到底不好意思在人家兄长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情。即便过往大多数时候他们也就是盖着棉被纯聊天,他也不敢叫她家人生出误解。
反而是照慈见得他这副假正经的样子,起了逗弄的心思。
阻止海榴替她宽衣也正是为了去夜探香闺。
她让海榴在榻上睡下,自个儿偷摸跑去了谢子葵的房间。
门栓落下,好在夏夜闷热,他为了引来凉风,窗户大开,正好能让她翻窗而入。
也算是防君子不防小人。
谢子葵听见响动立即一个鹞子翻身从床上蹦了起来,发现是她之后,面上皆是震惊。照慈施施然地在他床上坐下,没有半点做了小人行径的自觉。
明明他才是被采的那朵花,却摆出了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他把脑袋探出窗外,四周探视了一遍,确认没有人被这动静惊动,主要是确认崔慈没被惊动,松了口气,把窗户关上,蹑手蹑脚跑回了床边。
在他左顾右盼的工夫里,照慈脱了外衣,中衣还在身上,就这样好整以暇地等着他,像是一个等候服侍的恩客。
谢子葵站在床边,低头看她,脸上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惊喜笑意,抿着唇,小声地问:“你怎么来了呀?”
他的眼睛被烛火照得格外的亮,黑眸深邃,泛着浅淡的棕色,是常见的眸色,却比崔慈那双黑到仿若无机质的眼眸要讨喜的多。
照慈最是喜爱他专注地望着自己,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样子。
长腿抬起,勾上他的腰腹,猛一发力,他毫不设防间就被带倒,手忙脚乱地撑起双臂。
她和崔慈身量相仿,已经算高,但和谢子葵比起来,还是矮了一个头。尤其她只着中衣,更显瘦弱,他并不敢完全压在她身上,只好慢慢放松自己,把下巴放在她的胸口。
嗯…胸口倒是很厚实。
她瞧着他那双亮晶晶的笑眼,就想起了燕王府里爱睡在她胸口的通黑狸奴。过往总是谢子葵说她可爱,但他不知道,他在照慈眼里,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捏捏他的鼻子,捏捏他的脸,顺顺他的头发。如何伺候猫主子,便如何伺候他。
待她也被他那笑容完全浸染,她亲了亲他的眼睛,语气狭昵:“持春大侠这么恨嫁,我总得验过货,才能抬你进府。”
谢子葵张嘴咬住那在他脸上作乱的手,恨恨磨了磨牙,质问:“我衔刃山庄向来童叟无欺。更何况,要是不满意,你还能毁约?”
“毁约也不是不行…”她故意拉长语调,指尖一疼,笑道,“只怕要被你砍死。罢了,勉强做个外室,叫你不愁吃穿也就是了。”
“既然如此,那奴家可要多努力,哄得老爷早日让我当个正妻。”
语罢,他便伸了手,欲去解她衣衫。
手被按住,那双比他纤细许多的手从他松散的领口处慢慢往下探。
她说:“验货,自是我来动手。”
*
谢子葵衣襟松松垮垮,勉强系在一起,像是个还没完全拆开精细包装的礼物。
身上遍布点点红梅,皮肤呈现出诱人的红色。青年褪去红衣,艳色不减,因他皮肉自成风流。
俯首在他身上专心耕耘的人青丝披散,发尾扫过他的皮肤,飘飘忽忽,难解的瘙痒既是恩宠又是折磨。
每一处蓬勃跳动的血管都被照慈仔细吮吻,她下口不重,更像是随着脉动在和他的心脏共振。
自幼习武的身躯每一处肌肉都恰到好处,紧致的胸肌在她口中像要融化出蜜来。从来没被特意照料过乳头甫一被口腔包裹住,就已然羞答答地变硬变翘,把恰好盖在其上的衣襟都顶到一边。
她看着好玩,左一下右一下,两个乳头轮流吸一口,每每抬头,还紧抿着双唇,叫那乳首拔出时发出“啵”的一声闷响,活脱脱一个急着吸奶的贪心鬼。
他未经人事,身子分外敏感,光是对他胸乳的挑逗就足以让阳物硬挺起来。双眼迷蒙,想开口唤她帮帮自己,又不敢真的直言浪荡话语。
以前师兄师弟们私底下寻摸来了些绘本,他忍羞和他们一道钻研,只是那绘本描摹的皆是男女,虽花样百出,但他连门都没入,还谈什么技艺精进。他行走在外,也曾为了些事情误入满庭芳之类的地方,粗粗瞥见两眼媾和场景,倒是不拘男女,可当时只觉脏污,匆匆逃离。眼下不得其法时,却后悔没学过此事,平白被爱人拿捏一身命门,可怜地不敢露怯。
好在于性事上,本能就是最好的老师,他扣住照慈的腰压向自己。即便她没有容纳自己的地方,即便隔着几层布料,当滚烫碰上滚烫的时候,也已经足够叫他喟叹出声。
双手无师自通,用力揉捏着她两瓣臀肉,平日被衣衫遮掩,真到上了手的时候才知晓,她的翘臀似是比寻常男子要大上不少,富有肉感,手感极佳。
平日握惯了百斤长刀的手当然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他打着圆去搓她的臀,边揉弄边往里摁,肉缝便随着他的动作开开合合,连